斗篷人沙啞的笑聲再一次的在黑湖上方響起,這對柯東來說無比的刺耳,就像被屠夫嘲笑的羔羊一樣,只不過,柯東沒得選擇,他默默的走到黑湖旁邊,單膝跪了下去,然後猛地付下身子,大口大口的把墨汁一般的湖水朝著自己的嘴裡面灌去。
他的力量來自痛苦,無窮無盡的痛苦,也來自黑湖,因為這裡就如同是他痛苦的具現化一樣,只要沉浸在其中就可以感受到無與倫比的痛苦,同樣的,也會獲得無與倫比的力量吧。
在確認自己的胃已經不能在容下湖水之後,柯東沉默的站起身來,一併連腰間的長劍一起抽了出來,他擺了一個很是詭異的姿勢,拿著短刀的左臂前申,短刀的刀尖朝下,右手持劍,劍刃被豎直的放在左臂的中間,就如同即將要砍下自己的左臂一樣。
斗篷人嘿嘿一笑,默唸道:
“終於要拿出自己的底牌了嗎”
話還沒有說完去,柯東就直接衝進了兩人的戰鬥之中。
“狼血!”
狼血是這一套劍技的起手式,動作快速無比,加上柯東本身就是出於雙持的狀態,威力更加巨大。
在劍尖還沒有觸碰到紅衣支配者的時候,猛烈的劍風就吹得嘩嘩作響,紅衣也不敢直面這一招,甘願直面一切痛苦,承受一切痛苦的柯東所得到的力量,確實有著和他作為對手的資格。
看到紅衣支配者躲開之後,柯東緊接著變化招式。
“劍草!”
在空中向前直刺的劍放棄了自己對於牛頓先生的敬仰,根本不符合慣性的瞬間停了下來,然後又以著極快的速度斜刺了下去,就像一株沾染血液的劍草一樣。
這一下連紅衣支配者也沒有躲開,劍尖穿過斗篷的縫隙刺到了他的身體上,然後柯東就感到了那種明顯不屬於任何生物肉體的感覺,被刺傷的紅衣支配者體內瘋狂的爆出許多觸手,把柯東用力的抽飛了出去,他也認真起來了。
被打飛的柯東一個翻滾,穩穩的落到了地上,但是剛才那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的五臟六腑都收到了不少的傷害,但這一切根本就無所謂,不斷湧出的力量在不斷修復著他的身體,給他持續戰鬥的能力。
看到柯東被擊退,斗篷人也只好迎上了紅衣支配者,那漫天的觸手僅僅被一根吊杆就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不僅如此,斗篷人還閒心調笑:
“呵,我們的柯東先生看來並不能很好的掌握自己的力量啊,難道是被那些痛苦折磨到手抖嗎?”
只不過柯東倒是根本不在意他的話,或者說柯東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去管斗篷人,僅僅是壓抑住自己的痛苦還有應付眼前的戰鬥就已經讓他自顧不暇了。
看到再度衝過來的柯東,紅衣支配者的觸手一甩,瞬間,無數的黑色光球飛了出去,就像菲利普斯在紅月海岸上實戰的魔法一樣,只不過無論是在質量還是數量上都比菲利普斯的搞多了,看著光球裡面飛出來的觸手,柯東只好向用劍把他們盪開,但現在柯東的內心已經是非常著急了,因為按照一般的規律來說的話,距離他被黑湖吞噬,離開這裡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如果柯東不能在這段時間裡面制服紅衣支配者的話,那這一切的痛苦都白白的承受了。
勉強防禦住觸手的柯東將自己的刀尖相互以磕,伴隨著清脆的聲音,一個巨大的力量螺旋朝著紅衣支配者飛了過去,雖然柯東並不能使用中級以上的魔法,雖然他得到這麼強大的力量之後仍然沒有什麼改善(笑),但並不代表他沒有遠端攻擊的手段。
這完全有聲音構成的力量螺旋連紅衣支配者也不敢直接觸碰,因為一旦碰到,就是一次劇烈的爆炸。
不得已,紅衣支配者只好用被斗篷人抽到幾次的代價躲開了。
總之場面一定要高大上,最好周圍還有這不少的觀眾,什麼山上的朋友,水裡的朋友,鐵窗後面的朋友之類的,但現在,環境只能打個八十分,而周圍的觀眾,更像是在劇場的頂端笑著看莎士比亞戲劇的維多利亞女王一樣。
柯東一開始就打定要打近身戰的注意,不光是因為他魔法垃圾的緣故,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就是時間問題,他現在最好的戰略就是以傷換傷,在自己被耗死之前儘可能的打死對方,但這個戰略卻有著一個巨大的漏洞,他根本不瞭解對方的底細。
想來也是,柯東之前僅僅是高階的實力,突然暴增到這個地步,一時間無法適應也是正常的,加上對方是他根本不能瞭解的存在,萬一對方沒有力竭這一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