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夏斌寶打斷這名弟子的長篇大論，冷冷道。
“夏師弟，你不妨再考慮下，與其明珠暗投，何不追隨曹源師兄。”這名弟子有些不死心。
咻！
一縷尖銳的刀氣至暗中洞穿而出，劃過這名弟子的臉頰。
鮮血迸發，這名弟子慘叫而出。理智上告訴他現在應該識趣退去，不過臉頰上這撕心裂肺的痛楚讓他臉色有些猙獰：“夏斌寶，別給臉不要臉。曹源師兄和梁毅師兄已經決定聯手對付你們這群新人，你若是待在這裡中，必然受到兩位師兄的打壓。”
話落，這名弟子立即憤憤的拂袖而去。
隨著這弟子的離去，雅閣中難得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半響後，雅閣中方才泛起一道聲音：“寶哥，這名弟子或許說的有幾分道理。這些老牌弟子在天澤殿待了多年，手中自然掌握了不少資源。
“若是我等能夠投奔這些老牌弟子，得到其重視，必然得到諸多資源。在短期內，實力會得到突飛猛進。”
夏斌寶眸子微抬看著出聲的青年，這名青年叫吳勇，與他相識數年，實力在自己等人中也僅次於自己。
見青年臉上有些意動的神色，夏斌寶眉頭微皺：“你想去？”
“嗯。或許蘇易比我們強，不過論底蘊和團隊實力，他是無法比上這些老牌弟子。”
“夏哥，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而人往往很多時候都要向上走的。”這名為吳勇的青年，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短暫的沉默後，夏斌寶率先開口道眉頭皺的更深，看向其餘一路緊隨而來的兄弟：“你們也是這樣想的？”
迎上夏斌寶的目光，大多數人都有些沉默的低下頭。
“蠢！兩個只知道勾心鬥角的人有什麼出息，他們始終會成為被淘汰下來的失敗者。人往往很多時候並不能侷限於眼下，而是要往前看，我並不認為我們會弱於那些傢伙，只需要一點時間，他們就會被拉下來。”夏斌寶語氣嚴肅。
“吳勇，錦上添花的事兒對於我們來說，作用並不是很大。”夏斌寶輕微一嘆，在黑暗中行走的人或許格位珍惜彼此間的溫暖。
話落，夏斌寶就微閉著雙眼，直至幾道急促的腳步聲漸去漸遠，他方才睜開眼：“你會怎麼辦？”
這樣的一幕在這群新晉弟子中時刻上演著，有些固執的留下來，有些懷著雄心壯志毅然離開這裡。
諸多閣樓中燈火正閃爍，卻早已人去樓空。
方才喧鬧的下層區域再次恢復了以往的蕭索，唯獨數名留下來的新晉弟子在風中輕嘆，目光遙遙的注視著位於正中央的閣樓。
至始至終，這座緊閉的大門都未曾開啟過。
夏武和棄軒站在闌珊的琉璃燈火中，靜靜望著這一幕。
“他們會後悔的，後悔到腸子都青。”棄軒冷冷道。
“正是因為他們的後悔才會讓留下的人覺得自己有多幸運。人各有志，說不出誰對誰錯。”夏武抬起頭，雙眸燦若星辰：“到現在為止，離開的人有多少？”
“不少，特別是宗外那些的新晉弟子。”棄軒有些認真的看著空的閣樓。
夏武白了了他一眼：“到底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