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關雎眼皮微挑,突然問道:“我爹爹的死,是不是也是你們做的?”
何向風負手而立道:“這姑娘可就是冤枉我等了,想必你已知曉,他是死於王季之手,至於王季嘛,卻是死於我們的人之手。這麼看來,我們卻也是幫你報了仇的。”
“報仇?我看是殺人滅口吧!”
咬牙切齒的呂關雎正準備再度離開,卻是突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身子微晃幾下,竟是突然坐在地上。
五娘見狀,瞪了瞪眼睛,卻未敢走近呂關雎,而是止住腳步,疑惑道:“大人,她怎麼突然昏了?是不是在使詐?”
何向風輕笑了一下,“是不是在使詐,你去試探一下不就清楚了?”
“試探?怎麼試探?萬一她突然對我出手呢?大人您又不是不清楚,五娘我雖說使得一手暗器功夫,可這近戰的本事,可是上不了檯面的,我可聽說了,這呂大小姐也是練得一手好掌法的,您真就捨得要我以身犯險?”
何向風看了五娘一眼,目光卻是有些微冷。
五娘吐了吐舌頭,低聲道:“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人家~”
何向風輕哼一聲,剛欲開口,卻聽見破空之聲,忙喝道:“小心!”
“呀~啊~”
躲過元夕的雲子,何向風瞥了五娘一眼,問道:“怎樣?”
已栽倒在地的五娘用手捂著小腿,揉了幾下,氣道:“只是些皮肉傷而已,不過人家畢竟是個女子,這皮肉之苦也是難以忍受的,幸好方才有大人提醒,不然我這根腿骨可就折了。”
說道這裡,她突然轉顏一笑,“大人,卻不知奴家腿腳不便之後,你會否背奴家呢?”
何向風沒有理會又開始犯花痴的五娘,而是看向元夕身後,皺了皺眉,問道:“為何會攔不住?”
寧冱與易中原在元夕身後數丈之處止住了身形,聽何向風如此問道,寧冱沒好氣道:“這你可得問問易先生了。”
當寧冱開口喚易中原出手攔截元夕之後,從樹後現身的易中原卻並立刻未殺向元夕,而是衝著元夕喊道:“小子,你我獨戰一場可否?”
早已發覺樹後有人的元夕心繫呂關雎安危,隨口說了一聲,“沒空!”便繼續向前奔去。
易中原輕笑一下,身形一閃,人已握劍攔在元夕前路。
元夕見狀,去勢不減,單掌蓄力向前一拍。
“來得正好!”
易中原將手中的青陽劍插在地上,雙掌蓄勢,以紫陽閣絕學烈陽掌迎上元夕。
雖說易中原功力不及鄭錫丁,可也是浸淫烈陽掌多年之輩,一掌拍出之後,霎時間身前掌風四起。
元夕微眯了一下眼睛。
若在平日,他定會好好會上一會眼前之人,可眼下卻是不行。
沒有什麼比趕快見到呂關雎更重要。
無心戀戰的元夕這一掌本是虛招,誰知易中原出手便是全力,原本想借力而走的元夕輕喝一聲,不覺間又加了幾分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