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回頭看了眼康姨房間那邊,這次康姨的房間內卻是來了好幾個男人,令字字意外的是,連許久未見的意主大人也來了。
字字被康姨安排在門外守著,連自家的姑娘們也不讓在房間附近逗留。
姑娘們才唱過幾支曲,又跳了兩支舞,表演的人比下面的客人還多,也沒有客人打賞,便沒了表演的興致,雅館之中就只剩客人飲酒的喧譁之聲。
也是因為沒打賞銀子,便是無人唱曲,僅有的那兩桌酒客也毫不在意,反正他們這次前來,本就是奔著俗館去的。
自從薇薇姑娘離開之後,俗館那邊的姑娘們一個個的走起路來都是趾高氣昂,昂首挺胸的,還時不時的抓上一把瓜子去雅館那邊湊湊熱鬧,與客人們一起聽聽小曲兒。
當然,這個一起,自然是坐在一起的。
聽過之後,這些姑娘們便往客人懷中靠了靠,撒個嬌道,這曲兒有什麼好聽的?哪裡有人家叫的好聽嘛~
雀媽媽對此也不予理會,只要康姨不開口,她便放任姑娘們在雅館那邊,逗客。
笑話,現在的松竹館,可都指著老孃身邊這些姑娘們養活著呢。
康姨的確沒有開口,字字曾氣呼呼地問過康姨,康姨揉了揉字字的髮髻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就隨她們去吧。
不過今日,字字卻是插著腰守在了雅館的門前,將想要過來菊花與楊花兩位姑娘拒之門外。
因為康姨開了口。
楊花伸手在字字胸前抹了一把,笑言,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呢!
氣得字字直跺腳。
要不是看在她倆很識相的就轉身走了,她一定要她倆好看。
雙肘支在橫欄上,雙手托腮,字字有些厭惡在下面喝酒的那些男人。
同樣是喝酒的人,為何詩主大人喝酒就那麼迷人呢?
她曾有幸看過幾次詩主大人喝酒,往往詩主大人還未醉,她便醉了。
鼓著腮,雙手再輕輕一按,字字把自己想象成一條魚,在那裡吐泡泡玩兒。
吳仲走進來時,剛好看見字字在那半張著嘴,好似在那裡發呆。
他輕笑了一下,這小妮子,可是愈發水靈了,就是這身子跟吃不飽飯似的,總也鼓不起來。
瞥了眼那邊的兩桌酒客,他皺了皺眉,挑了張僻靜的角落坐下。有姑娘迎了上來,先奉上了一壺清茶。他隨便點了幾個佐酒小菜,又要了一壺口感溫和的清泉釀,便端起茶杯慢慢等著。
字字見吳仲已經落座,轉身來到康姨門前,猶豫了片刻,沒有敲門,而是轉身向樓下走去。
吳仲雖說來過鬆竹館多次,卻是常去俗館那邊,不過吳仲的身份她卻是知道的,只不過此前他都是半夜悄悄去找康姨,從未這般直接踏足過雅館這邊。
走到吳仲身前後,字字輕施一禮,喚了一聲,“見過吳將軍!”
吳仲衝字字點點頭,“坐下,陪我喝上幾杯!”
字字面露不滿之色,瞥了眼那邊的兩桌酒客,壓低嗓音說道:“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手中把玩著茶杯,吳仲輕笑了一下問道:“我堂堂一城之將軍,一個小小的松竹館,本將軍有何來不得的?”
字字剛欲再言,見侍女端酒菜上來,便欲轉身去找康姨。
吳仲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