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呂一平接連寫了三幅,卻再找不出方才寫字的感覺,這字,寫出來一幅不如一幅,便將筆丟在一旁,不再寫了。
後來,這副錯字版的“雲德武館”的牌匾便掛在了武館的大門之上。
曾有在書院讀書的好事者站在武館門前高聲喧譁,言之武夫不知羞恥,將錯字牌匾高掛門頭,當真讓人笑掉大牙,成雲德知道之後,也不以為意,只是讓人告訴那人,此乃他武館之事,就不勞其費心了。
誰料那人不依不饒,更是來勁,插著腰在武館門口言道,若是武館內無人會寫字,他卻是可以幫忙寫上一幅。
成雲德依然沒有對此人動怒,只是親手寫了一幅字,又畫了一幅簡畫,叫人送給那人,那人開啟一看,滿面通紅,氣得將手中的字畫撕個粉碎,轉身離去。
畫,畫的是一條狗,爪子底下卻是按著一隻老鼠。
字,寫的是“狗拿耗子”這四個大字。
那人之所以忍了這口氣,只因成雲德的畫畫得是栩栩如生,而字,寫得也比他這個自詡為讀書人的人要好上太多。
“爹爹,您在想些什麼呢?快走啊!”
眼見成雲德站在門口抬頭愣神,心裡有些著急的成是非輕聲催促了一下。
眨了眨眼睛,成雲德輕輕地搖了搖頭。
怎麼就颳風了呢?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成雲德與成是非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遠處。
一名精兵跳下馬來,對成雲德拱了拱手說道:“成館主,奉吳將軍之命,請館主到鎮南軍走一趟。”
成是非聞言,忙說道:“說來也……”
“小非!”
口中那個“巧”字還未說出口來,便被自己的爹爹打斷,成是非不解地看向成雲德,成雲德對他微微使了個眼色。
對那名精兵拱了拱手,成雲德說道:“老夫知道了,待我安排一下武館事務,便乘馬車前往。”
那名精兵拱了拱手說道:“小的命令已經帶到,這就回去覆命,還請館主速來,將軍那邊有些著急。”
說完,他翻身上馬,驅馬離去。
“爹爹,方才?”
成雲德擺了擺手說道:“小非,爹爹改變主意了!”
“怎麼?您不去了是麼?”
成雲德搖了搖頭說道:“非也,是你不去了,爹爹我一個人去。”
“您一個人去?這是為何?”
成是非疑惑道。
成雲德雙目微縮,低聲說道:“小非,事發突然,有些事,我們不得不防,你聽爹爹的話,趕緊收拾一下,去雲上城找元夕。”
成是非低頭想了想,猛然一抬頭,驚道:“爹爹,難道您懷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