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平站起身來,嘆了口氣道:“關關,就算你捨不得爹爹,也該靠著爹爹哭吧!”
元夕那支原本抬起來的胳膊又老老實實地放了下去,看向呂一平問道:“呂叔叔,發生何事了?關關她怎麼哭了?”
呂一平白了元夕一眼,沒好氣道:“還能有什麼,老子可告訴你小子,在你與關關成婚之前,不許毛手毛腳的,聽見沒有?”
“爹啊~”
呂關雎雙手一捂臉,向樓上跑去。
元夕原本想追上前去,後來一想還是先說正事要緊,便沒有動身,對著呂一平說道:“呂叔叔且放心,元夕也是熟讀聖賢書之人,明白何為‘發乎情止乎禮’,將來尋得我師父之後,再到叔叔府上下聘書。”
呂一平點了點頭道:“想必見到你師父之後,你的身世之謎也能解開了。”
元夕“嗯”了一聲,然後問道:“呂叔叔,您當真放心關關與我一起離開平南城?”
呂一平輕笑了一下說道:“這有何放心不下的?只怕關關她娘會不捨得,過幾日我尋個機會好好勸勸她就是了。”
說完,他站起身來拍了拍元夕的肩膀,“元夕,你是個男人,關關這孩子自小被我給寵壞了,難免會有些小脾氣,以後你要多擔待些。”
元夕低聲道:“叔叔您放心好了。”
隨後問道:“呂叔叔,您可曾派人給魏帥送信去了?”
呂一平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說道:“也不知道魏帥那邊形勢如何了,好在雲上城的楚雲飛站在了範立業這位王上這邊,若不然眼下的魏帥只會更難。”
說完他看向元夕說道:“元夕,眼下這裡無事,你一會兒先把關關送到雲德武館去,讓她陪她孃親多待上幾日,然後你就去同福客棧去保護範立業吧,小非終究非軍中之人,且以其眼下的武學高度,還是難以堪當重任。你過去了之後,吳仲就無需帶人守在那邊了,只留下幾人做接應即可。況且範立業也不會終日蝸居在客棧之中,還是由你護在他身邊更為穩妥。”
元夕點點頭說道:“元夕明白!”
隨後問道:“呂叔叔,範立業要一直在平南城住下來麼?”
呂一平一愣,隨後沉吟片刻說道:“此前我還未細想過這個問題,從眼下的情形來看,他人在平南城似乎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雲上城東臨荊州,萬一那邊起了戰事,魏帥還得分神照顧他的安危。”
“這樣,等你見到王上的時候,你試探一下他的意思,看看王上心中是何想法。”
元夕點點頭。
呂一平接著說道:“還有,元夕啊,你對王上說話還是要客氣些,你與關關的婚事是叔叔我心裡早已定下之事,眼下範立業全賴我與魏帥,自然不會強求,況且他已與我明言,只把關關當做妹妹看待,你萬不可因此而對其心生芥蒂。”
元夕沉默了片刻說道:“我知道了!”
呂一平輕拍了元夕兩下說道:“去吧!”
眼見元夕未動,呂一平問道:“還有事?”
正不知該如何開口的元夕猶豫了一下說道:“呂叔叔,聽說咱們平南城前些日子來了為畫技高超的畫師,您說此人會不會是賈南風的同黨?”
“此事當真?”
呂一平大驚,忙問道:“你是從何處得知此事的?此前你為何沒有對我說?”
元夕輕咳一下說道:“方才我在城牆上閒逛,兩名士卒在那閒聊的時候讓我給聽到了,您說咱們要不要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
呂一平疑惑道:“兩名士卒閒聊?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