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有轉過頭去,輕叱一句,“我說你這小子,平日裡看起來機靈得很,怎麼關鍵時刻還成了軟蛋了呢?真給老子長臉。”
說完回頭對元夕賠笑道:“元大人,他是年初來的,來了就給著我了,平日裡訓練積極,是個知道上進的小子,方才失禮之處,還望大人莫怪。”
元夕擺擺手打趣道:“無妨,無妨!算起來肖大哥比我還早半年加入咱們鎮南軍呢,也算是我的軍中前輩了。”
這時肖仁武深吸一口氣從羅大有身後橫跨小半步,對元夕拱手行禮道:“元大人說笑了,小人肖仁武見過元大人!”
元夕點點頭,見肖仁武面色有些微紅,開口問道:“肖大哥可是身體不適?怎麼面色發紅,好似溼熱之症。”
羅大有用力捶了捶幾下肖仁武的胸膛對元夕說道:“元大人,沒什麼事兒,這小子的身板硬實著呢,我看吶,他是見到元大人有些緊張,所以才臉紅的。”
肖仁武連連點頭,結結巴巴地說道:“謝,謝過,過元,元,元大,大人關心,小的沒,沒事兒!”
元夕輕搖頭說道:“見到我有什麼好緊張的?我可是自己人,你怕我做什麼?來日若是敵人攻了過來,你可別嚇得抓不住刀!”
聽元夕這麼一說,肖仁武臉色漲成豬肝色,挺起胸膛說道:“元大人放心,殺敵的時候我一定不會手軟的。”
元夕點點頭。
眼見二人也不太可能與自己閒聊,元夕嘆了一口氣,對二人說道:“你們繼續聊吧,我走了!”
二人拱手行禮。
元夕走了幾步,耳朵卻還聽著二人這邊的動靜。
他實在很是好奇,方才二人在看什麼東西。
眼見元夕離去,肖仁武從懷中掏出一小張紙來遞給羅大有埋怨道:“羅大哥,這畫你快收起來吧,方才可把我嚇壞了,好容易有機會能跟元大人說上一句話,全被這幅畫給毀了。”
羅大有眼見那畫被肖仁武攥得皺巴巴的,有些心疼說道:“你這小子,方才也不是誰看得有滋有味兒的,要不是你讓我給你說那些葷話,那元大人走了過來,咱還能不知道?”
說完從肖仁武手中接過那張不大的畫,貼在胸前將之弄得平整些,邊弄邊說道:“你看你,你當這畫來的容易麼?兄弟幾個可都指著這個解饞呢!你個生瓜蛋 子,以後就知道這畫的妙處了。”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將這張不大的畫對摺兩下,剛要揣入懷中,卻被一隻手按住胳膊。
肖仁武一哆嗦,看著去而復返的元夕驚道:“元大人,您,您怎麼……”
元夕衝他一笑,隨後轉頭看向面色發白的羅大有說道:“羅大哥,獨樂了不如眾樂樂,好東西要大家欣賞才是,如此藏著掖著,這是不把我元夕當兄弟了?”
額頭已滲出汗珠的羅大有聽元夕這般說道,小心翼翼地問道:“元大人知道我們看得是什麼畫?”
元夕眨了眨眼睛道:“你以為呢?”
其實他那裡知道二人看的是什麼,只是他若不這般說,萬一那羅大有不給他看,他可就有些騎虎難下了。
他可不想仗著自己的身份逼迫羅大有。
聽元夕如此說道,羅大有眼神一亮,如釋重負笑道:“不愧是元大人,年紀輕輕就如此見多識廣,倒是小的多心了。您早說啊,方才可把肖仁武給嚇壞了,這小子對元大人崇拜的很,一直向找個機會在您面前露一露臉的,只不過方才看這畫畢竟是拿不到檯面之事,他是又尷尬又緊張,因此才會有方才那般慫包般模樣。”
肖仁武衝著元夕笑了笑,的確不似方才那般緊張,驚訝道:“原來元大人也有這種愛好啊!”
很多時候,一些男人之間的共同的喜好會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比如酒,還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