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水珠兒的嗓子都啞了,外面的人又不是聾子。
賈南風將雙指搭在範建功的脈搏之上,屏氣斂神,嘴角一動,看向範建功說道:“王上,這藥,還是要謹遵醫囑服用的好。”
範建功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對侯貂寺喊道:“侯貂寺,快去,再給本王倒杯水來。”
隨後苦笑道:“賈先生,本王見那藥丸不大,一口咬下去,便多咬了一點,誰料此藥藥力如此之大,本王用盡辦法,卻依然不能將全部藥力耗光,便成了眼下這般。”
賈南風輕笑道:“殿下莫急,此乃小事一樁,待老夫用內力助你將藥力化解即刻。”
這時侯貂寺端著水走了過來。
等範建功喝完水之後,賈南風說道:“王上,還請盤膝做好!”
範建功點點頭,在床榻之上盤膝而坐,身上所蓋羅衾被他橫蓋在膝上。
就算賈南風是男人,可有些反應,給男人看了反而更尷尬。
況且賈南風都這般年紀了。
賈南風脫靴上床,盤坐於範建功身後。
將雙掌按在範建功後背之上,他開始運功。
範建功只覺得從後背傳來一陣暖意,隨後傳遍全身,通體舒坦。
片刻之後,賈南風收了功,下了床之後,低聲說道:“王上,藥力已經被老夫盡數化解。”
範建功揮了揮胳膊,只覺得自己渾身充滿氣力,毫無疲憊之感,而那處不便也也已恢復正常。
賈南風繼續說道:“王上,今日還是莫要服藥了,聽老夫一句,今夜您還是一個人睡為好。藥石是為袪疾,而非助興,您如此這般,卻與藥理相悖,於身體無益。此外,老夫在給王上把脈的時候發現,您身體虧得厲害,想必是昨夜所致,所以您務必要先節制些時日。”
範建功招呼侯貂寺幫其穿衣,不解道:“賈先生,在你助本王將藥力化解之後,本王只覺得渾身是勁兒,這不正是藥起作用了麼?”
賈南風輕笑道:“王上,可是昨夜您卻沒有老夫助您把藥力化解,而您所覺得異常,的確是藥力所致,不過卻是藥力刺激所致,只起到了一個引的作用而已。方才老夫用內力助您將藥力完全化解,這才達到了補與療的效果。王上,眼下您最需要做的還是固本培元。”
範建功點點頭道:“那就依賈先生所言。”
隨後他低聲說道:“不瞞賈先生,本王也不是那貪圖女色之人,昨夜是本王用藥不當所致,實屬意外,意外。”
範建功穿戴完畢之後,侯貂寺出去找人給王上打水潔面。
賈南風則含笑而立。
若他範建功不貪圖女色,那可就有些對不起水珠兒姑娘了。
這時侯貂寺端了盆水而入,輕放在範建功身邊說道:“王上,寧統領帶人來接您入城了!”
範建功面色一喜,接過侯貂寺遞過來的熱毛巾說道:“快讓寧冱進來吧!”
侯貂寺走向門口,招呼等候在外的寧冱入內。
進來的寧冱看了眼賈南風,先跪於範建功身前說道:“王上,奉馮副帥之命,前來迎王上回王府。”
範建功笑道:“寧統領快快起身。”
寧冱站起身來,對賈南風微微行禮道:“師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