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輕輕蹭了蹭鼻尖,笑著說道:“你的味道啊!”
“我?啊!”
呂關雎一聽,雙手捂住臉,背過身去嬌羞道:“元大哥,你,想不到你也這般輕浮!”
“啊?我,什麼?什麼輕浮?”呂關雎轉過頭來輕哼一聲說道:“說,你還聞過誰?”
元夕被呂關雎問得一愣,隨口答道:“我自小鼻子好使,所以對氣味兒比較敏感,這山上的各種野獸的氣味兒都逃不過我的鼻子。”
呂關雎一瞪眼,怒道:“你,元大哥,你太壞了,人家不理你了!”
元夕嘆了口氣,這關關什麼都好,就是愛生氣,自己還不知道怎麼惹到了她。
上前一步,他終於鼓起勇氣,輕扶呂關雎雙肩,微微低頭,呂關雎的髮絲清晰可見,那股熟悉的體香不斷地撩撥他的鼻子。
又轉過身去背對元夕的呂關雎嬌軀微顫一下,卻沒有掙脫,而是在心中嘀咕,若是元大哥做出僭越之舉,自己到底要不要給他一掌呢?
可是自己也打不過他呀,難道就這麼……
自己這般是不是太輕浮了?元大哥會不會看不起自己?
呂關雎胡思亂想的事沒有發生,輕扶她雙肩的元夕只是低頭輕聲對她說道:“在初見你的那一刻,我就記下你的味道了,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人生幸好有初見。
手中香囊沒有呂關雎的味道,卻不耽誤元夕想她,思她,念她。
“元統領,快到王府了,還請移步下車,按照規矩,以大人的官職不可直接乘車到王府門前。”
好夢又被葉北給打斷了,元夕收起香囊,起身下了馬車,對著葉北拱了拱手說道:“有勞了!”
葉北笑著微微躬身還了一禮說道:“職責所在,元統領客氣了!”
元夕想了想此前與葉北對話,卻未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何以此人先前心中似乎有些波動,便開口問道:“葉北兄弟,此前我可有什麼出言不妥之處?還忘兄弟告知一二!”
葉北見元夕目光堂堂正正,並無任何羞辱之意,便苦笑一下說道:“是小的小人之心了,元統領並無什麼不妥之處。不過元統領直呼我名即可,叫我小葉子也行,這兄弟二字還是不要再提了,小的不配。”
元夕不解道:“在我眼中,葉北兄弟與我一般,又何來不配一說?為何你還因此不喜?難道王府規矩如此森嚴,連相互之間的稱呼也要分出個三六九等麼?”
葉北嘆了口氣道:“元統領,這以下呼上以敬稱,理所當然。卻不是王府規矩森嚴。不過在下那句不配卻不是此意,難道元統領真的不知?”
“知道什麼?”
“在下是個閹人,如何當得起元統領兄弟二字?”
元夕愣了一下,隨後對葉北拱手道:“元夕無意冒犯,言語有失,還望見諒。”
葉北沒想到元夕還給自己賠禮,連連擺手道:“元統領,這可使不得,這是折煞小人了,我都淨身十年了,早就習慣了!”
元夕輕聲說道:“在我眼中,你我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