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有些疑惑,這夜壺明明是空的啊,難道殿下自己給倒了?難怪每次早起這夜壺都是空的,不是殿下沒用,而是殿下親力親為,想起殿下沐浴更衣同樣不要人伺候,阿離似乎有些懂了。
可若是讓衛姑姑知曉,只怕她與阿花都沒好果子吃了,是她二人服侍的不好麼?這等低下之事還要殿下親自去做。
想到這裡,阿離跪了下來面帶委屈地說道:“殿下,可是嫌棄阿離伺候得不好?若是阿離哪些地方做得不對,您說阿離就是了,您是千金之軀,如何能親自做倒夜壺這種事呢?”
“倒夜壺?我沒倒啊,方才我不過是看看罷了,以前我不知道夜壺放在床下,今日才看見的,剛拿出來,你就進來了。你快起來吧,你和阿花都很好,還有衛姑姑也好,我很喜歡你們的。”
阿離面色通紅,原來是自己想多了,聽到殿下說到“喜歡”二字,她心跳突然加快,好似有小拳頭在快速敲打她的胸口。
抬眼看了眼世子殿下,她竟有些失了神。
姬大牆見阿離還未起身,便覺得有些不自在,站起身來攙住阿離的胳膊說道:“別總跪著了,快起來吧,地下涼。”
阿離機械般的被姬大牆拉起來,回過神來,看到夜壺還在手中捧著,有些尷尬,忙蹲在床邊,把夜壺放了回去。
姬大牆看著阿離滾圓的雙 臀,一時腳癢,卻是忍不住輕輕踢了一腳。
正抽回胳膊的阿離哪裡會料到殿下會有這般舉動,一不留神,便雙臂趴在床榻之上斜歪著坐在地上,轉頭面帶疑惑之色看著姬大牆。
姬大牆面露尷尬神色,忙說道:“方才腿有些癢,一抬腿,不料卻碰了你,來,我拉你起來。”
見姬大牆的手伸向自己,阿離愣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從小到大從未有人與姬大牆講過男女之事,所以對於男歡女愛之情,姬大牆是一點也不懂,姬大牆攥住阿離的素手用力一拉,他面色一變,來不及感受這柔如無骨來帶的觸感,忙鬆開手轉身,有些慌亂地說道:“那個,阿離,你還是自己起來吧,先生講過,男女授受不親,方才我給忘了。”
阿離也是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被男子就這麼拉了手,也是面色通紅,口乾舌燥,只是這身子還未站穩,卻被姬大牆鬆了手,一個趔趄,便歪倒在姬大牆的床榻之上。
她還未來得及起身,這時阿花走了進來,剛好看見這一幕。
手掩櫻桃小口,還是出了一小聲驚呼,阿花忙對著姬大牆跪了下去,口中連連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還請殿下恕罪。”
姬大牆慌亂間找了張椅子坐了下去,這才掩飾了身體上某處帶來的尷尬,稍作鎮定,他輕聲對著阿花說道:“快起來,你怎麼和阿離一樣,別總是說些什麼該死之類的話,又沒有什麼事,哪來的那麼多該死。”
阿花抬起頭來,這時已經起身的阿離也走了過來,對著姬大牆說道:“殿下,我去給殿下換茶。”
說完悄悄地給阿花使了個眼色。
阿花本以為是自己唐突,壞了二人的好事,可見阿離這般,又好似不是,便起身低頭躬身,輕聲說道:“謝殿下,殿下,將軍有令,安排宋統領住在咱們這個院子以保護您的安危,衛姑姑叫我過來請示殿下,宋統領住在哪間屋子合適?”
看了眼阿離離去的身影,姬大牆終於恢復常態,笑著說道:“原來是這件事啊,還是衛老將軍想得周到,我旁邊不還有間屋子空著麼?就住那間好了,另外,以後宋統領與我一同用膳,你可記住了?”
阿花吃了一驚,隨即她又想到,宋統領是來保護殿下安危,還是住得越近越好。
點頭稱是,她問道:“殿下可還有其他吩咐?”
姬大牆搖了搖頭道:“沒事了,你下去吧!”
阿花行禮離去,卻想著趕緊去問問阿離這個小妮子,方才發生什麼事了。
房間中只剩下姬大牆一人,他不懂,為何自己的身體會出現這種反應,而那時的他,眼睛卻有些不自主的想往阿離那高聳處去看。
姬大牆想著,盧先生是不是也該來了,還是得向先生請教請教。
宋藍玉未見到衛龍,卻見到衛叔引著盧士隱往府中走去,他迎著上前,對盧先生行了一禮說道:“宋藍玉見過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