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平不是沒有把女兒遇刺與那少年賣皮聯絡在一起,畢竟這一切都是那麼巧合。
思來想去,他覺得是自己多疑了,那夥賊人與這少年應該不是一路人。
不過這個少年的來路同樣存疑,隻身來到平南城,萬一他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會有什麼任務,而他的師父,才是幕後的那個人。
人生最可怕的兩個詞,是“萬一”和“未知”。
不管如何,這個少年,不得不防,畢竟他的存在已經對自己構成了可能的威脅。
或許在他師父的計劃裡,這麼一位身手不凡之人,最適合來的地方,便是自己的鎮南軍。
呂一平甚至在想,這名少年的師父是不是告訴過他,想盡辦法來到軍中謀生,以他的本事,在軍中晉升,怕是件很容易的事。
想到自己身邊如果有這麼一個人,那該是件多可怕的事情。
不是他呂一平怕死,而是他的生死,干係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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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煒與何義金臉色鐵青地離開了雲德武館,因為歸來的成雲德當眾宣佈,這二人與他再無師徒關係。
若二人做得不這麼過分,成雲德也就得過且過的隨他倆去了。
沒想到這二人真的帶人欺上門來,那就別怪他成雲德不講情面了。
這無異於被當眾逐出師門。
曹仁煒明知佔不到便宜,並未多言,一甩袖子便帶人離去,走時甩下一句話,
“既然你無情,別怪我不義,這些年,我二人不欠你分毫。”
成是非分明瞧見一直背手挺胸的爹爹身軀晃了一下,他趕忙上前,扶住了爹爹。
趙千鈞走到師父跟前,成雲德見其背上了包裹,便開口問道,
“千鈞啊,這就回去了?”
雖然趙千鈞心中也是氣憤不已,不過他知道若再提此事,那無異於是戳師父心口,便開口說道,
“嗯,師父,事情辦完了,我就不多留了,以後抽空我多來看看您。”
成雲德點點頭,擺擺手。
趙千鈞對著師父行個禮,便向大門走去,而元夕見趙大伯走了,便跟上前去相送。
成雲德對著孔禮祥三人說道,
“你們繼續吧。”
然後他對身旁的成是非說道,
“非兒,隨爹爹到書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