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斐然跟著點頭，說完加快了腳步。這次，沒人阻攔她。
幾秒後，言問舟也退了場。他划動輪椅，停在了正在等電梯的蘇斐然身邊。
“你現在去哪裡？”
蘇斐然不假思索的回應，“回家啊。”都下班了，不回家去哪裡？
“我送你吧。”言問舟說。
蘇斐然像是老鼠見到了吃素的貓，滿臉的不敢相信，“小少爺，我可不想跟你開玩笑。”
言問舟聞聲點了點頭，“恰巧，我也不喜歡開玩笑。”
蘇斐然的眼眸中多了幾分警惕，“你不在病房裡面待著可以嗎？沒準待會兒你爺爺會叫你。”
“他不會叫我的。”言問舟說的十分篤定。
蘇斐然正想問原因，就聽言問舟說：“電梯來了。”
說話間，言問舟進了電梯，蘇斐然也跟了上去。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電梯門剛合上，言問舟又開口了。
聽到這裡，蘇斐然大約猜出言問舟跟上來做什麼了。
“你是不是又想讓我還錢？”雖然是問句吧，但答案她心裡有數了。
“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想要給他們提供情報。”
言問舟的話總是一針見血，蘇斐然本來就沒有做間諜的想法，這次被言問舟揭穿了她倒也不心虛。
“情報是一回事，錢是另一回事。我說過的，這世界上不會有誰嫌棄錢多。再說了，我拿的又不是你的錢，你心疼個什麼勁啊。仔細想想，出血的還是你的對家嘞，你該謝謝我。”
“不要到頭來聰明反被聰明誤。”
有時候，蘇斐然真的覺得言問舟是個老大爺，這說話的模式跟他爺爺真是一模一樣。
她半蹲下身子，湊到言問舟面前，看著那張雋秀完美的臉。
“言問舟啊，你這麼執意讓我把錢還回去，不會是想讓我把訊息給你吧。其實你要是好好跟我說，這也不是不可以的。看在我還欠你一頓飯的份上，我就給你打個折，便宜把訊息讓給你怎麼樣？”
少女的眼眸流轉過一絲狡黠，整張臉清晰的寫著：信她，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