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驚悚,這話比剛剛浴衣掉了還要驚悚。
蘇斐然黑臉一白,縮到了沙發角落裡一臉謹慎:“咱倆都這麼熟了就不用搭訕了吧?”
言問舟順著她轉移話題的方向挑了挑眉毛:“我們很熟?有多熟?”
某女支支吾吾:“那……你幫我一回我幫你一回扯平了的這種熟?”
“可我好像多請了你一頓飯。”
顧名思義,他欠她的人情當場就還了。
“要不我也請你一頓?”
言問舟沒說話,只是眯著眼似笑非笑。
房間裡的氛圍一下子有些尷尬,蘇斐然避開了男人的目光半天又打算開口說要走的事兒,卻他說了句扶我躺下。
經歷了剛剛掉衣事件,蘇斐然很是謹慎,捂著浴衣搖頭。
“我突然想跟二伯聊聊天。”
說著,言問舟從兜裡掏出了手機。
“來,言少,咱慢慢兒起。”
蘇斐然一本正經地起身,生拉硬拽把言問舟給拖上了床,還順便把被子給裹上,掖了掖背腳兒。
神色肅穆得跟做彌撒似的:“感冒了可不得了。”
言問舟含著笑躺下,卻在蘇斐然抬頭的時候收了目光。
“外面還有沙發可以睡,明天早上我會把你送出去。”
蘇斐然聳了聳肩,現在確實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
儘管不知道他能有什麼法子,不過想到他跟那位身份神秘的新銳副總有可能是……朋友關係,也就寬心了。
再說他一殘疾人,總不能身殘志堅地爬起來對她做什麼吧?
抱著一床小薄毯倒在了沙發上,蘇斐然滿腦子都是剛才言順的話:言問舟早就知道綁架他的人是誰了。
到底是誰?
不報仇麼?
一堆疑問壓得她腦袋犯糊塗,迷迷糊糊中竟然覺得身體飄了起來,想睜眼又太困,下意識地伸手抓了抓。
指尖碰到一抹衣領,鼻腔裡是好聞清新的松針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