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的想法就是把這筆錢還回去,他可以裝作不知道接受這筆錢,但那樣他就不是雲淺了!
麗莎笑著問道:“需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你就留在南京,房間都開了,不要浪費了,我去去就回。”
“你一個人行不行啊?”
麗莎是擔心他失憶了不適應這個社會,其實雲淺已經學會在這個新世界的規則。
“放心吧,我是失憶,不是燒壞了腦子!”雲淺衝麗莎笑了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把他當做“小孩”來照顧。
他知道是為他好,但他不喜歡這樣。
分手後,雲淺便獨自一人往高鐵站趕去,列車行駛的過程中他就犯難了,他並不知道沈琪兒住在哪裡,先前說了那麼重的話,打電話沈琪兒肯定不會接,還會打草驚蛇。
“你聽說了嗎?前段時間有個女飛賊,在商場偷衣服又是偷吃,警方來了她還搶了輛車逃跑,最後衝進秦淮河,這件事情還上了新聞呢!”
“是有這麼回事來著,當時啊,我正在那裡出差,聽當地人說,打撈了兩天都沒找到屍體,不知道是逃之夭夭了,還是沉入河底了。”
“噓,小聲點,最近奇聞怪事可不少,不知道是人傳人誇大其詞,還是真有此事,沒有親眼所見的事就不要亂說了。”
……
鄰座的乘客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雲淺當做故事一樣聽進耳裡,他在心裡暗笑,這都什麼年代了,你說要有搶珠寶店、搶錢的他信,偷衣服和吃的至於嘛?
還鬧出速度與激情?
更有趣的是因為這些還把命搭上,這一聽就是人們一傳十,十傳百,加有自己的修辭手法,做不得真的,當做個旅途解悶笑話聽便是。
抵達蘇州,雲淺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去向何方,在高鐵站坐了許久,他才想到一個比較冒險的法子—阿鬼可以作為突破口。
撥通阿鬼電話,那邊就傳來:“你誰啊?”
“是我,雲淺,你先別掛,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商量,別激動,我不是來找你算賬的,關於沈琪兒的事情,你有沒有興趣?”
“少廢話,有屁快放!”阿鬼有些不耐煩,但他聽見與沈琪兒有關又充滿好奇。
“我在“等你來”咖啡館,這件事情我必須得當面和你說,敢來嗎?”雲淺估摸沈琪兒就住在他們發生矛盾的路口附近,所以把見面的地點定在了那附近。
阿鬼沒有說話,他掛了電話,雲淺笑了笑便打車往“等你來咖啡館”趕去,他知道,阿鬼一定會來赴約,他有十足把握。
半小時後,阿鬼如約而至,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很糟糕,好像才剛剛起床,頭髮也亂糟糟的。
他坐在雲淺面前,開門見山道:“火燎火燎的約我出來,有話快說!”
“你知道沈琪兒住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