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向蘇夢緣表明立志要做一個成功人士的時候,她並沒有認為我是在吹牛皮,也沒有表現得很認可,這麼熱的天氣,我居然感到一絲寒意。
“噢,如果沒能領到工資,我就找你要,如果你不給,我就挾持你威脅你爸……”
當然這是玩笑話,我只是想讓氣氛變得輕鬆一點。事實上蘇夢緣並沒有被逗笑,我立馬慫了,說了一句:“好吧!我承認一點都不好笑!說吧…什麼事兒!”
“雲淺,三年的時間足夠你完成蛻變了吧!希望我從國外留學歸來,可以看見一個不一樣的你…”
蘇夢緣輕輕說著,我讀不懂她的眼神。
像她這樣的家世背景,去國外留學並不稀奇,可我記得蘇夢緣曾說過,她一直忤逆她爸安排她去國外留學,而今天她卻親口告訴我她要出國了,我心裡頓時湧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對她問道:“去哪個國家?什麼時候出發?”
“快了,去澳洲,墨爾本大學!等我把手續辦理齊全就走!”
“那你這邊的學業怎麼辦?”
“我爸他會幫我處理的……”
“你一個人去嗎?”我又問。
“還有他!”
我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才慢慢點頭,對她笑了笑:“挺好的,互相有個照應,等你回來,這塊工地應該已經建成一座豪華的私人醫院了吧!”
“不知道!”
蘇夢緣忽然冷漠的語氣讓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聊下去,原來這就是她來找我的理由,可是她為什麼來告訴我呢?我又不能阻止她爸的決定。
想不明白,索性點上了一根菸,心情複雜的吸了起來。
“我走了!”
“你熱嗎?”
我們兩人幾乎同時說出了這話,然後又同時沉默,蘇夢緣沒有立刻離去,我踩在這片熱土上有些急促不安,憋了半天,終於說道:“蘇夢緣,我送送你吧?”
她點了點頭,我脫下安全帽,穿著這身髒衣服,與她並肩走出了工地,畫面在外人看來極其違和。
我也不記得這是我們多少次並肩而行,如果非要細數,上一次這個世界還是春天,轉眼間就要到夏天了。
當然,或許這也是最後一次我們並肩而行!
我不想再從記憶的最深處挖掘酒醉的那晚,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情,也許我們現在也不會產生這麼長的距離感。
從清河路右轉進入甜愛路時,我試探性的問道:“去了澳洲後,你是在學校住還是外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