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國,虧咋們在一起合作演出那麼多次,我和雲淺在上面捱打你們居然袖手旁觀,你們是真忍心吶!”楊陽陽不滿道,畢竟他以前曾多次以dj的身份和琴聲樂隊合作過。
“雲淺兄弟,楊陽陽,哎,真不好意思,是我們怕把事情鬧大,總之,我今天挺佩服你倆的……”琴聲樂隊的劉四國尷尬說道。
“呵呵,好了,這些客套話就別說了,既然事情解決了,早點回去吧!”我冷笑道,我也沒去計較什麼,繼而對夏情說:“夏情,這麼晚了,要不要我送你。”
夏情“嗯”了一聲,旋即語氣有些哽咽:“雲淺,是我連累你了,你這身上的傷,一定特別疼吧……”
我拿掉夏情摸在我身上的手,溫柔笑道:“皮外傷,不礙事,我這個大老爺們皮糙肉厚,過兩天就好了。”
“就會騙人……”
“好了好了,你倆就別秀恩愛了,我車到了,先回家了,夏情,雲淺,改天見,誒呦,疼死我了!”
“再見!”我和夏情對他揮了揮手。
楊陽陽說著上了一輛打著雙閃的車,不過一會兒,琴聲樂隊的劉四國也和我們打了招呼,他們幾人也上了車回去了,派出所門口的馬路旁就剩下我和夏情,我們誰也不說話。
其實我到目前為止,都不清楚沈琪兒出於什麼原因打夏情。先前我沒有問,是怕夏情多想,無論如何我都要站在她那一邊。
“對了,夏情,你和那個懶鬼樂隊的大波浪是怎麼起的衝突?”我覺得還是有必要了解詳細一些,沈琪兒之前一直在那叫喚流行不配搖滾,我多少能猜出來一部分。
夏情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劉四國提議今晚大家帶著樂器去蘇荷酒吧,順便上臺玩一玩,我嗓子有些不舒服,就唱了一些流行歌,幾首下來就碰見她了……”
“咳咳”聽見有人在背後故作兩聲,夏情停止了話中內容,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沈琪兒他們出來了。
她走到我和夏情的旁邊,冷冷道:“你叫雲淺是吧?我記住你了,我沈琪兒長這麼大從沒被人打,你給我等著,我跟你賬還沒算完。”
“是嗎,那還真是巧了,我長這麼大也從來沒打過女人!還打得是一個貝斯手。”我也不甘示弱說道:“想算賬啊?派出所就在裡面,要不,咋們進去盤算盤算?”
“小子,你別得寸進尺度。”懶鬼樂隊的阿鬼對我兇道。
“雲淺,算了。”夏情拉了一下我,我對她微笑表示自有分寸,不會亂來。
“你怎麼知道我是貝斯手?”沈琪兒驚訝看著我,我笑而不語,從她左手上的老繭我就一眼看出絕對不是彈吉他長出來的。
繼而她又說道:“算你厲害,以後別讓我再碰到你,否則,舊賬一起算。還有你,夏情,別以為你現在在圈子新星裡有了點名氣就了不起,我們懶鬼樂隊一定不會比你們琴聲差,我們走!”
我朝他們的背影吐了一聲:“莫名其妙!夏情,別往心裡去,她就是嫉妒你們琴聲樂隊,嫉妒你,這種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永遠追不上你,那比打她一巴掌還疼。”
“嗯,放心吧,我沒事兒,雲淺,我們回去吧!”
……
本來我是想送夏情回她萬科花園的家,結果她說什麼不肯回去,非要給我背上擦藥,最後才跟滴滴司機改變行程,開到了桂花巷的路口。
此時已經是凌晨,除了一些稀碎的風聲,周圍都十分幽靜。我和夏情漫步在桂花巷的夜路上,老新村光線不明的路燈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我們好似有很多講不完的話卻又誰都沒有開口,直到她的手機鈴聲響起才劃破這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