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既然知道,值得嗎?”
諾蘭少校淡淡說道,“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我願意,所以我覺得值得。”
“你真是一個傻瓜。”邁克爾心疼諾蘭,心中把陸臻祖宗十八代都罵了。
“哥,有些事情,我沒辦法說清楚,我習慣了,保護他。”諾蘭少校說道,“我見不得他受委屈,見不得他受傷害,我希望他,事事如意,萬事順心。”
保護他,已是一種本能。
“今時不同往日,你可知道,你和他是敵人,戰場想見,他的槍口可以指著你,你可以嗎?你可以把命都送到他手裡嗎?”
“我可以。”諾蘭看著外面的夜色,只有高大的樹木,孤零零地站立著,就如曾經的他,站在戰火中,固執地等小陸臻回來,等到失望,終於明白,他再也回不來。
“哥,他是我的命。”
諾蘭的聲音很輕,很輕,彷彿易碎的玻璃,燈光在他臉上,打出迷離的色彩,邁克爾無奈地揉著額頭,“諾蘭,你為什麼你就不能活得現實一點。”
“哥,我一直活得很現實,除了這件事。”諾蘭少校說道,淡淡地看著他的哥哥,“別動他,你想怎麼樣都行,唯獨他,你不能動。”
“諾蘭!”邁克爾大吼。
諾蘭放低了姿態,這畢竟是他的哥哥,“求你了,哥哥。”
邁克爾煩躁地揉著頭髮,這家裡,有陸臻的指紋,有陸臻很多痕跡,只要有心,不難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