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微微疼起來。
“唐夜白，你說過，你想讓唐氏分崩離析，變成歷史，我相信，你做得到，只是，有必要嗎？”夏晨曦走到他面前，握著他的手。
唐夜白的手，十分冰冷。
放佛在冷氣中泡了很久。
“唐夜白，仇恨是雙方面的。你恨他，他也恨你。何不放下，你們是父子。”夏晨曦說道，“我知道，我這麼說可能對你而言有點可笑。”
“可父子沒有隔夜仇，我不相信，你恨董事長，他真的一點都不難過，哪怕他再恨你，你身體裡也流著他的血，這是你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不希望你滅了唐氏。”
……
哪怕你真的恨，哪怕你真的想毀滅唐家的一切。
我也不希望，仇恨毀了唐氏。
毀了你。
“夏晨曦，你明知道，老頭子當年怎麼對我。”唐夜白沉了眉目。
夏晨曦說道，“是，我知道。父不慈，子不能不孝。他曾經錯待了你，那是他的錯，並不是你的錯。可你若是毀了唐氏，便是你的錯，你想想，你報復的人是誰？”
“唐氏是你們唐家的家族企業，世世代代的心血，怎麼能說毀了就毀了？”
“唐氏員工幾萬人，多少人靠著唐氏吃飯，你一毀了唐氏，多少人失業，跟著遭殃，唐夜白，你不能為了你的私怨，連累了無辜。”
她頓了頓，微微一笑，“再說，你心中對唐氏，就沒有一點眷戀嗎？你一點都不為唐氏驕傲嗎？唐夜白，如果你不把唐氏當一回事，你就不會如此勤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