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白看著遠處的風景,眼神更悲涼。
“夏晨曦,你知道嗎?以前我誰都不相信的,甚至連雲逸和林然都不相信。”他苦笑說道,語氣十分苦澀,“我總以為,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林伯伯一事後,我才重建對人的信任,當年我捅了他一刀,需要錢給雲逸治病是不想雲逸死了,我在美國更孤單,並不信心他。”
“連我爸爸都如此憎恨我,想我死,旁人又怎麼會對我好。”
“遇到他後,我才知道,原來人和人之間,是可以彼此信任,是可以付出感情的。他答應過我,不會告訴我爸爸有關於我在美國的事情。”
“我將信將疑,後來,他真的一個字都沒說,我才慢慢覺得,他是可靠的。”
“我也學著去信人,信雲逸,信林然,信我手下的兄弟。你沒見過十六歲以前的我,你不知道多混蛋,多糟糕。”
“就像一團垃圾,誰都不會看一眼的垃圾。”
唐夜白的語氣悲涼,自嘲,放佛對那段過往很諷刺,她不知道他過去是什麼樣的生活,一定比想象中得要危險和殘酷得多,一名十餘歲的孩子想要在紐約街頭立足,真的很難。
“唐夜白,儘管如此,那也過去了。”夏晨曦說道,微微一笑,如鮮花燦爛,“不管你經過什麼,如今都成了過去,如今,你是無所不能的唐夜白,我想,沒什麼能打倒你。”
唐夜白優雅一笑,淡定從容,“沒錯。”
夏晨曦失笑,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強,難怪他總說自己命硬。
“夏晨曦,我第一次把自己的過去告訴別人。”唐夜白側頭看著夏晨曦,目光深邃,遙遠,又夾著一絲淡得看不清楚的期待。
夏晨曦微微垂了頭,突然覺得心慌意亂。
她想要睜開他的手,卻被唐夜白緊緊地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