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第二日,在旅店裡比較好的房間內吃飽喝足休息好後,薛彧放下飯碗看著面前坐好的米粒,“讓我們直奔主題吧。”
隨後他站了起來,右手擺出一個手槍的姿勢直指米粒的前額,隨後在他身旁透明的符文與醫療器械相繼浮現,一時間房間內“滴滴滴”的聲音和各種顏色的LED光此起彼伏。
邵年,連欣二人站在房門外。邵年開口道,“有沒有一種在手術室等孩子的感覺?”
“確實有一點。”連欣嘆了口氣,“就怕這位醫生也治不好啊……”
邵年自通道,“我們這邊做的小裝置還是很靠譜的,裝置說這個人的模組能治好,那大機率是沒問題的。”
按照連欣所說,米粒時間不多了。那要是治不好還怎麼完成人影的任務?那必定是能治好的。
過了一個多小時,門終於開了——
米粒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一下子衝入連欣的懷抱中,“老師!我感覺好多啦!就像卸下了很重很重的揹包呢!”
連欣見狀先是一愣,隨後她的手附上米粒的小臉蛋,用大拇指輕輕地撫摸她的小酒窩。
然後她緊緊地抱住了米粒,“真是太好了。”
邵年見狀也有些感慨,好像回到了當年那個一人受傷,眾人關懷的美好時代。
可惜大家都掛了。早點把米粒帶回去就能早點回到以前的日子了。邵年這麼想著的時候,一隻手從米粒衝出來的房間中伸了出來。
“救……我……”
薛彧趴在地上,艱難地向前挪動,地板上的木刺扎進他的襯衫他都沒在意。
小姑娘你解下好重好重的揹包我是很開心,可是治好了你我背上了更重更重的揹包啊!
“不是說好了能讓我不感受痛楚的嗎!”薛彧一邊抗議一邊冷汗直冒,撕裂般的疼痛在體內肆意,“我感覺一條火龍在我體內到處亂竄還噴火!”
見狀連欣低下身來對米粒道:“這位哥哥花了很大的力氣治好了你,你也需要給別人應有的回報哦。”
米粒點點頭,“這就是老師以前講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吧’,我明白了!”
隨後米粒一步步走到薛彧面前,非常莊嚴的一字一句道:
“感謝大人治好了妾身,小女子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了!”
空氣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薛彧愣在地上,連欣愣在原地順帶下巴長的老大,而邵年默默地走到隔壁自己的房間,拿出一杆瓷劍步槍正準備上膛。
還有個看不懂氣氛的發光傢伙在那問:“請問老師,以身相許是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那個……”連欣支支吾吾。
邵年則端起步槍對準薛彧吼道:“小夥子交代清楚可以給你留全屍!你小子的模組是不是對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動了手腳!膽子很肥啊黑醫生!”
“你為什麼不問問本人呢?我怎麼可能對一個孩子動手動腳。”薛彧一邊忍受模組帶來的劇痛,一邊強忍槍口黑洞洞的威懾,“而且先別說這些,趕緊給我輸點資源力,再這樣下去我就自己給自己留全屍了。”
這時米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邵年先生,別那麼認真嘛,我開玩笑的。”
“此話當真?”邵年頭轉向米粒道。
米粒見狀一個激靈躲到了連欣背後,邵年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目光……非常的恐怖。可能是殺敵殺多了,人就會染上血氣吧。
搖搖頭甩掉這些想法,邵年退彈開保險,收起了步槍。他嘆了口氣,用關心又無可奈何的語氣,蹲在米粒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