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迴路現在就體現出其用處來了——
“這段時間,我們察覺到了忠誠迴路的受損。”
乘汛低聲道,“根據調查,幾乎可以肯定是有人對整座城池使用了精神干涉類的模組。我們在察覺受損後立刻將人員均勻分佈在城池各處,結果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損傷。”
邵年聞言低頭思索片刻,在房間內找了個椅子緩緩坐下。他的指關節則輕輕地敲打書桌,彷彿萬千思緒正從其中噴湧而出。
“……異獸,是人操縱的。而貴族子弟又失蹤了……”
邵年暗自想到,而乘汛則是立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
“如果只是綁架權貴子弟,那根本不需要催眠整座城的人,催眠子弟一跑就行……”邵年抬頭看向乘汛,“這說明這個人依然在城內,並且他或者她,不想被認識的人發現。”
乘汛聞言問道,“那這人為什麼要停留在城內呢?”
邵年思索片刻,雙眉忽然舒展開來,他問道:“近期城內居民在談論什麼?”
“對人員失蹤的擔心,以及對異獸的恐懼。您也知道這兩件事都是切實發生了,且有人目擊的。還有就是……”
“要把肇事者繩之以法,或者處死,或者直接斬首……對吧?”
乘汛點了點頭,而邵年繼續道:“我來的路上也聽到了有關的傳言,真的是一個比一個離譜,什麼綁架者有四個腦袋八個胳膊之類的……總是大家確實很恐慌,因為權貴子弟被綁架並洗腦的同時,不少平民的子女也失蹤了。”
他想起自己前幾天突襲的房間,裡面有幾個人的衣著十分樸素,那應該就是平民子弟了。
“你覺得這種行徑想什麼?”邵年笑著問道。
“……恐襲。”乘汛輕聲道,“但是為什麼要……”
邵年站起身來,拍了拍乘汛的肩膀,“北方是不是出現了思潮?”
乘汛聞言一驚,“難道說是……”
“動搖,思潮實體的……群眾基礎!”邵年沉聲道,“據說北方兩種思潮同時出現……很有可能是悠川或軍國主義思潮派來間諜,以此動搖合砯對和平主義的信仰……看來這些傢伙腦子還挺靈光。”
“那我們該怎麼做?”乘汛問道。
“你覺得戰火燒到這邊,我們的貨還能賣出去嗎?”
乘汛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協助合砯抵抗悠川和思潮的。現在我需要做什麼?”
邵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米粒所處的房間,“你知道那是誰嗎?”
乘汛聞言,沉默了很久。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