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少年不受控制的叫喊著為止,
就算意識已經清醒,但那股已經死去的感覺卻仍舊殘留在身體之中,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抑制住身體的顫抖,
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是夢境了,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進行干涉,還真是,難得的做了一場噩夢,可惜額頭仍舊是滾燙一片。
“結果在夢中,自己選擇了去死麼……”
難得的夢見了過去,但當時的選擇卻完全不同,
現實中的少年,選擇為了從未謀面的人們苟延殘喘,而夢中的那個Zero卻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就像是在反抗著什麼宏大的事物一般,
“呼…只是幻象罷了,畢竟我還在這裡。”
若是真的能意識到那是什麼的話,或許少年也會選擇一模一樣的道路,但無論如何提出假設,已經發生的事情還是無法改變,
少年是最明白這一點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在合砯的巧瑟姆之城駐足停留,為了阻止未來的悲劇與他人的淚水,接下不應接下的任務。
原本,少年只需要遠遠的看著就好了,過早地接觸其他的異鄉之人是不明智的選擇,更何況要帶著那個人去見受害者的父母,
暫且不提現在是否已經暴露,光是接近就已經困難重重,哪怕是無論死活的將其帶回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有力量,沒有智慧,只是空憑內心深處的慾望暴走而前行至此,裝作善者,裝作義者,空無一物的身體只能使用藉口才能繼續行動。
“像這樣的我,真的能做到麼?”
從床上爬起,一邊擦拭著身體一邊望著窗外,
不知何時,暴雨已經結束,上午的日光照耀著大地,
溫暖,明亮,若是受害者也能親眼目睹就好了。
這麼想著的少年,望著桌上的筆記,受害者的名字,就在白紙之上記載著,
【烏爾·克林斯敦】,【大衛·恩菲托爾】,【阿杰莉娜·伊萬諾娃】,
無論哪個都是前途無限的人,無論哪個都是能超越自己的存在,也正是因為如此,少年才無法原諒那個人,
“克里斯蒂娜·奧杜海因。”
少年在巧瑟姆的旅館中已經度過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中,無論是該調查的還是不該調查的,都早已存於囊中,
而奧杜海因家的克里斯蒂娜,則是被提及最多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