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奇明顯感受到了血夜語氣中的冷漠,心中不由的發慌,但面上仍強撐淡定,笑道:“如果沒有夜公子的相助,我們也能完成這件事,但這樣一來那一千個婦孺交到夜公子手上的時間恐怕要延長了,我想夜公子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吧?”
血夜沒有說話,一雙眼神忽然變的像刀劍的鋒刃一樣銳利,死死盯著張奇。
張奇開始變的極不自在,眼神閃躲,身上的冷汗不自禁的流了出來。
過了不到十幾個呼吸的時間,血夜收回了目光,而張奇感覺這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像十幾個時辰一般長。
“你說的還是很有道理,那麼就依你的意思,到貴府上敘上一敘。”血夜說道。
張奇暗鬆了一口氣,喜道:“那真的是太好了!”說罷,連忙吩咐兩個青陽衛抬起昏迷在地的屈凡,然後非常客氣的在前面為血夜引路,一行百十多號人,往張府的方向而去。
……
白蘇蘇傷的很重,她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但是她的心中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著她,呼籲著她一定不能倒下,一定要逃出去!最後她強忍傷痛,一路奔逃,終於擺脫了青陽衛的追捕。
白蘇蘇傾盡最後的氣力拐進一條約兩人同行的巷子裡。
巷子中,安靜異常,沒有過往的行人,白蘇蘇放下一絲防備,靠在了一道牆壁上,她的臉色看上去蒼白無比,沒有一絲血色,嘴角邊上殘留的血跡讓她顯得很是悽豔。
靠在牆壁上,白蘇蘇緩緩撥出了一口氣。忽然,她的心口深處傳來一陣針扎似的疼痛感。
不是說好一起共同進退的嗎?不是說好同生共死的嗎?怎麼到了危急時刻,你卻將我推了出去?
這又算什麼?
屈凡將一封書信交到她手中,然後將她推出院門外,獨自一人對抗強敵的畫面迅速地在她的腦海中閃現。
白蘇蘇不由的攥緊了屈凡交到她手中的書信。這封書信讓白蘇蘇感覺猶如大山一樣的沉重。
而後,白蘇蘇艱難的將信封撕開了一個口子,將裡面的信件取了出來。不到一會,就看完了信裡面的內容,也因此明白了屈凡將這封書信交到她手中的目的。
“放心吧!這件事我會做到的。”白蘇蘇聲音虛弱的說道,但眸子中的眼神卻堅定非常。可眼下她自己的身體情況如何,她很清楚,她需要找一個僻靜沒人打擾的地方為自己療傷。
否則生命不保,萬事皆休!
白蘇蘇將信件塞進信封之中,放進自己的懷中,準備離開這條巷子,不想剛一邁步,卻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開始往地面傾倒。原來是被她一直壓制住的傷在此時突然發作,才導致她出現了這樣的狀況。
……
陳武與他的妻子說笑間便走進了一條巷子,這條巷子不深,約不到一里的樣子,穿過這條巷子就可以到達通往南門玄武城門的南大街上。
每日當辰武去南門玄武城門上當值之時,他的妻子云舒都會陪著他一起走過這條巷子。
然後,雲舒在巷子的盡頭與辰武依依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