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慶拳頭握了握,低頭不再說話。
春辭瞪了閆慶一眼,走到巧妹面前,冷聲喝道:“哭什麼哭!覺得羞恥?覺得受到了侮辱?露個身子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比沒命了更讓人難以接受嗎?”
巧妹不說話,慢慢的放下了捂著胸口的手臂,赤條條的站在一群男人女人堆裡。
“我說,你們誰上來幫老孃把後面的帶子解開,老孃突然覺得天還是挺熱的。”春辭轉頭對一眾的男人說著。
“......”剛才還在看熱鬧的一群人頓時面面相覷,愣是沒一個人動手。
“都聾子,沒聽到老孃說話!”春辭大喝一聲。
眾人身子一抖,還是沒人上前。
春辭眼睛掃了一圈,最後看著遊仔。
“您可別看我,這活兒我做不了!”遊仔尷尬的說。
春辭看著巧妹問:“你知道為什麼他們不敢來解我的衣服嗎?”
巧妹紅著眼睛說:“您、您是二當家的。”
“呵,去TMD二當家的!他們之所以不敢,是因為怕老孃翻臉殺了他們!”春辭說話的瞬間冷厲的殺氣如狂風般席捲了在場的所有人,現場一片寂靜。
“什麼男人!什麼女人!在老孃眼裡只有兩種人,能殺我的人和我能殺的人!一群在刀尖上行走的人,還妄想著公平正義禮義廉恥,是TMD沒睡醒嗎?我告訴你們,弱肉強食才是我們生存的根本道理!想要公平?想要尊嚴?可以!只要你的拳頭足夠硬,你所說的,你所做的就會被遵從,被認可!尊嚴從來都是自己爭取的,被人施捨的那是憐憫!”春辭站在場中央大聲的說著,慷慨激昂的安靜了周圍的風,鎮壓了四周的海。
“你之所以能被他們隨便羞辱是因為你太弱!你們之所以被別人欺壓,是因為你們不夠強!”春辭指著巧妹、指著在場的一群男男女女大聲的說著。
“虎鯊,也算是海中的兇獸了,老孃既然敢叫這個名字,就沒打算僅僅蝸居在哪一片島上!今天是流沙島,明天我還要金沙島、銀沙島臣服在我的腳下!我要讓虎鯊這名字縱橫南海千萬裡海域!你們!”春辭手指指著被鎮住的眾人問道,“誰敢與我並肩齊驅征戰碧海藍天?誰敢與我武林爭鋒傲視群雄?誰又敢與我橫刀立馬守護身後的家園?”
她鏗鏘有力的聲音,她意氣風發的四聲追問,激起了男兒的熱血,也激起了女兒的豪情。這些海莽彷彿一夕之間擺脫了艱難的生存壓力,找到了可以拼搏的方向!他們的眼睛裡盈滿了興奮,充滿了尊敬,似乎此刻春辭讓他們去死他們都心甘情願。
“二當家的,遊仔願為您披荊斬棘,助您問鼎王座!”遊仔單膝跪地,雙目中閃爍的璀璨的光芒。
“閆慶願為主上赴湯蹈火,願和兄弟們肝膽相照!”閆慶也激動的彎下了自己的膝蓋。
“二當家的,你要做啥都算我馬三一個,只要馬三活著定護二當家的周全。”鐵塔般的漢子彎下膝蓋,胸脯拍的啪啪響。
“巧妹這輩子都跟著您!”巧妹噗通跪在春辭腳下,淚眼朦朧。
“二、二當家的,白、白浪願為您守護家園。”靦腆的青年磕磕巴巴的說。
“虎鯊妹子,幹大事就算姐姐我一個!”鮑魚妹爽朗的說。
一時間地上跪了一片人,各個激情洋溢,熱血沸騰。春辭勾起唇角,豪爽的說:“好!馬三把酒罈子扛過來!老孃要與眾兄弟痛飲一杯!”
“好嘞,你可瞧好吧!”馬三拽著鬼鰩,撒丫子跑到岸邊去拿酒。
“嘖,春辭這小妮子倒是能忽悠啊!”陸鈞好笑的說。
李文珊撫掌笑道:“春辭很早就跟著鄢凌了,無論是脾性還是為人處世都極像鄢凌。我記得剛認識鄢凌時,正趕上她收編高敏敏的勢力,嘖,那一通慷慨激昂恩威並施的演講,說的我都熱淚盈眶,恨不得舍了向乾跟著她出生入死呢。”
“是嗎?沒能看到她的意氣風發,真是可惜。”陸鈞惋惜,那時正是他和鄢凌分道揚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