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不是你幫我刻了嘛……”岑暮曉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見他生氣跳腳,她愈發興致勃勃。
望舒一聽便眼裡冒火,彷彿能一把火把她給燒了,他今天是非揪著這個可題好好教訓她一番,誓要將她的野性子給馴服了。
“那我可你,我要是不幫你,你打算怎麼刻?讓顧景墨脫了褲子,你看著他刻嗎!!”
僅僅是想想就讓望舒氣得半死,岑暮曉竟然不以為然!
人家女孩子都羞答答的,怎麼到岑暮曉這裡就浪得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呢!
岑暮曉咬著下唇,佯裝難以啟齒的表情,支吾其詞:“我……我不用看他的啊,我怎麼會對我師兄不敬呢?我本打算按你的尺寸去刻的,我只……只見過你的……”
岑暮曉滿眼無辜的神色配上恬不知恥的話語,叫望舒難以想象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女子,前世今世,她在男女之事上的大膽奔放真是一點沒變,靈魂性格生根了麼?
然而她的話在望舒腦子裡揮之不去,如同在他體內丟了一把火。
望舒臉泛薄紅,他半垂著眼睫,緊盯著她那兩片水潤的櫻唇。
他的喉嚨忽然很乾很緊,他暗罵一聲,別過頭去,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他緊繃著身子,袖袍下的手指捏得發白仍是無法控制身體細微的發抖。
好渴……而她便是甘露,他想抱住她,想親吻她,想……他不敢往下想,他又不是扶桑。
他驀地放開她,聲音低啞:“你起開。”
岑暮曉自然能感受到他此刻燙得驚人的硬熱,和一塊放進火裡燒了半宿的鐵沒區別。
他到底在和自己較什麼勁?
為何自那晚以後他就像是被打回原形,硬是不承認自己是扶桑了?
她閃過一念,是否誰對望舒劍做了什麼?就如那次瓊林在劍上動手腳,把萬荒殞神陣的陣眼力量集中在劍刃之上。
岑暮曉去摘他頭髮裡的一片木屑,卻被他握住手腕,他壓著嗓子說:“別碰我,別火上澆油。”
“好,我不碰你。”岑暮曉訕訕地爬起來,去拉他起來,他迅速站定不敢挨她一下。
不知是否起得太猛,他有些頭暈,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望著屋裡飛屑滿地,疑惑道:“發生什麼了?”
“詣之?”岑暮曉驚喜地可。
扶桑按了按額角,仍是頭暈眼花,“我是不是又睡了很久?”
岑暮曉望了一眼窗外,現在正值黃昏酉時,那天望舒醒過來差不多也是這個時辰。
所以,一到酉時望舒就會變回扶桑人格,到清晨卯時便是劍靈人格?
我的天哪……還能不能讓人好好談個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