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問:“阿顏,你白天有沒有和他……”
岑暮曉一怔,愣了一瞬,隨即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她當然知道他問的是望舒,她不懂自己為何要著急否認,明明不是同一個人麼?
“阿顏,你只能給我,也只能要我,你只能是我的。”扶桑一捏訣,岑暮曉身上的衣裳倏地消失不見,只餘燭光蔽體。
扶桑眸光熾熱,他直勾勾地盯著她,視線由上至下,看遍她的每一寸肌膚,看得她這張厚臉皮都禁不住赤紅。
岑暮曉在他眼裡看到的不僅僅是溫柔,還有近乎瘋狂的佔有慾和赤裸裸的愛慾,和昨晚的他很不一樣。
有點像納入魔神之力無法自控時的他,他的心中彷彿有一頭受困很久的巨獸快要解開束縛,他今晚是怎麼了?
岑暮曉剛想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了,卻被他嵌住了腰肢,嘴唇被他狠狠堵上,吻得很激烈甚至有些粗魯。不知他是否有意不給她問問題的機會,徑直抱起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扶桑一遍一遍地佔有她,一次比一次用力,似是要把她揉碎吃掉與自己合二為一,好讓人不能覬覦搶走她,好讓外界誰也不能傷害她。
岑暮曉忍著疼熱情地回應他,這點疼痛相較於他受到的傷害根本不算什麼。
糾纏之際她終於找到機會開口,聲音破碎沙啞:“詣之,你老實告訴我,發生什麼了?有什麼問題我們共同面對,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獨自承受了。”
有那麼一瞬,岑暮曉從他微微泛紅的眼中看出他就要對她傾訴所有,她滿懷期待又焦急地等著他說出來,可下一秒他卻咬住她的耳垂,他輕聲道:“沒什麼,是我太愛你了,恐這一切像從前那樣是鏡花水月,我是不是很傻?”
岑暮曉心中一酸,原是自己想多了,這分明是情傷後遺症,是她的錯,是她沒有給予他足夠的安全感。
身上的外傷或許能好得很快,心中的傷痛哪有那麼容易痊癒,她需得慢慢撫慰他的心傷。
岑暮曉雙手捧著他的臉,親暱地抵在他的額頭,與他四目相對,她溫聲說:“我就在這裡,我會永遠永遠陪在你身邊,我哪也不去,就算要去,我上哪都會帶上你,叫你甩都甩不掉的那種。”
扶桑低下眸子,拿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他語氣喪喪的:“可我們不能永遠待在暘谷,神木一旦修復,我們必須離開,否則帝俊發難,我怕我護不住你。”
作為曾經的花神、擁有過魔神之力的魔神,他從未感到如此挫敗,如今的他靈力不濟,他害怕自己護不住她。
岑暮曉勾起他得下巴,親了他一口,笑說:“你守護我已經夠久了,從今往後,換我保護你。”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她難道會怕了天帝不成?
天帝屢次迫害扶桑,若真能被抓上天,她不正好有機會替扶桑報仇麼?
又是幾番狂歡過後,扶桑沉沉地睡去。
岑暮曉骨頭都快散架,沒有力氣卻也睡不著,不知怎的,不安像一團遇水的棉花不斷變重,拽著她的心頭直線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