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因她夢魘纏身,為她學做冉遺魚乾的扶桑。
她渾身顫慄,全身都在發抖,她不敢往下想。
她會再次失去他。
他還會是他嗎?
風峋目不斜視,冷冷地哼了一聲,反問道:“那我請問你,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你讓我見他,我試試能否感應到他的精神力,我可以的。”
岑暮曉現下不知虛空在哪,據元朗所說,虛空被天隔開,在天的另一面,她不知是否屬實。
五百多年前,她砍下神木,天空出現一個黑洞,閃著星光,與天道懲罰她困住她的地方很相似。
她猜測,那裡極有可能就是虛空所在。
只是,要再砍一次神木才能到達虛空嗎?這樣會不會再一次放出更多的魔神之力?
她不能貿然這麼做,只能用神入術進入扶桑的腦海先找找看。
風峋突然笑了,笑得眼裡有淚,他望著神木樹根,說:“神木本雙生,是女媧用一粒種子種下的,兩株神木都是他,他怎會不是他?”
他明明與岑暮曉有同樣的顧慮,卻不願面對,他執著於復活扶桑,他管不了這麼多,即使回來的不一定是他,那也總比他永久沉睡強。
還有什麼辦法能讓扶桑醒過來?能讓他安然地喚他一聲“風峋”?
扶桑的精神力潰散,所有人都認定扶桑救不活,他還能怎麼辦?
可能……可能有很大的機率,從另一株神木中回來的就是他呢?
總比什麼都不做強啊!
他笑是在笑自己,慣會自我安慰。
“可是……”
沒等岑暮曉繼續說下去,風峋怒從心頭升起,好似生怕被人打碎幻想,他厲聲打斷:“岑暮曉,你是擔心他活過來不會愛你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