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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紛紛附和,近來興起的飛仙宗代替了衡山在五嶽之中的位置,其宗主是個中年女修,名叫楊蘇雪,剛坐上宗主之位,端的是一副嚴肅正經,背地裡聽說與於世恩有染。
楊蘇雪上下嘴唇一碰,言語極盡刻薄:“早聽聞岑姑娘與魔神乾柴烈火、好不親熱,今日我算是見識了,為了替姘頭開脫竟顛倒是非,連養大自己的恩師之死都能紅口白牙地瞎編。”
蕭長淵不用說,是於世恩的狗腿,至於恆山,岑暮曉往人群中瞟了一眼,盛洛璃果然也來了,證明恆山也站向於世恩了。
於世恩帶人前來華山,給予元朗恩惠,想來已然要把勢力伸向華山。
於世恩要把仙門五大派掌控在自己手裡,早已自封“仙督”。
噁心!又一個郭嘉,噁心的人怎麼也死不完!
岑暮曉瞧都不願意瞧這些人一眼,可惜周圍都是他們的人,想不看都難。
連所求之物都不敢承認,非要給自己冠上冠冕堂皇的藉口,好像這樣便能從盲目追求長生不死的瘋子變為救世濟民的君子。
偽君子!
從何時開始,眾仙門這般汙穢不堪了!個頂個的道貌岸然、虛偽至極!
岑暮曉不允許有人詆譭風詣之,大吼:“你們說他是惡魔,說他會滅世,那你們為何還活著?還能站在這裡噁心人?”
岑暮曉氣得發抖,眼中有水光瀲起,不等殿內嘈雜的聲音再次響起,尖聲道:“我想問問你們……”
“你們參加五嶽大會,險些身中郭嘉奸計,是誰力挽狂瀾阻止了一場屠殺?”
“你們受人利用攻上輕塵教,遭人圍困死傷無數,是誰拼盡全力救了你們?”
“烏蘭鎮天破,天外物質流出,百姓傷亡慘重、流離失所,你們這些‘救世仙長’又在哪?!”
“他次次出手相救,卻因為觸及到你們的利益,卻因為實力強悍受你們的畏懼,一次次被你們反汙為兇手、惡魔!他不是,他不是惡魔,你們才是,你們的心是黑的!”
岑暮曉的聲音似一把尖刀,劃破眾人的臉皮。
全場沉寂。
連於世恩也沉默了片刻。
風詣之出現在五嶽大會確有他的支援,圍攻輕塵教一大部分原因也正是因為甘木種子,但他怎會當著這麼多人承認自己另有所圖?
仙督是眾掌門的典範,豈能容一個女流之輩質疑。
於世恩絲毫不羞愧,正色道:“他修煉邪術,擁有邪惡的力量誤入魔道,是他咎由自取,他救過人又怎樣?在衡山、在輕塵殿外,他為了袒護你,殺害多少仙門子弟?岑暮曉,你將所有功勞歸功於他,那便是強詞奪理!”
岑暮曉轉向於世恩的方向,冷聲質問:“他是花神,你泰山乃至全天下修習的木系術法皆為他所創,他修的是邪術?那你們修的什麼?”
於世恩微閃了一下目光。
岑暮曉大聲嗤笑:“你有什麼資格汙他?”她輕蔑地掃一眼在場的木系修士,“你們,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