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另一隻手覆在她的手上,安撫地撫摸著:“別瞎想了,我們永遠是一家人,我們永遠不會離開你。”
岑暮曉仍是惴惴不安,眼皮直跳,又追問道:“那你告訴我,我們在月牙島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和風詣之因為一個半魔鬧翻,這你還記得吧?”在易殊歸眼裡,岑暮曉似是記憶有損,他只得不厭其煩地跟她解釋,倒是話說得越多,越是不緊張了。
紅燭上的火星簌簌跳動,依稀能聽見細微的燃燒的聲音。
空氣中瀰漫著香粉的氣味。
已是冬至時節,房內溫度適宜,很暖和。
周圍的環境無不在向岑暮曉證明此間是真實的景象。
“我記得,然後呢,我們怎麼回華山的?”
“沒然後了。”易殊歸淡淡地說,神色間有些不悅,“你還放不下他?”
“這不是重點。”
身在月牙島的岑暮曉是痛恨風詣之的,可無涯意識覺醒後的岑暮曉已經諒解風詣之了。
她腦子裡一團漿糊,已然分不清哪一種情況是夢,哪一種情況是現實。
“重點是,我記得我去了一趟血靈山,只留你一人在月牙島,你沒有遭人偷襲嗎?”岑暮曉急於求證,急於和易殊歸對清楚當時的情形,說完這句話後又面帶悔意,道:“對不起,我當時不應該丟下你一個人。”
原本遺憾這句道歉他永遠聽不見了,如今有機會說出口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你不必道歉,我不怪你,我睡了一覺你不就回來了。”
“我回來了?”
易殊歸點點頭,望著她,笑著說:“回來之後,你答應嫁給我,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高興。”
“原來如此。”岑暮曉表面上淡定地回答,腦子頭疼欲裂。
所以,這裡到底是是虛是實?
按易殊歸所說,他沒有死在月牙島,往後的一系列慘劇都不會發生。
易殊歸沒有死於莫染和元朗之手,岑暮曉不會去往輕塵殿找風詣之,就不會碰上眾仙門圍攻風詣之,易寒也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