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一點也不吃驚?
岑暮曉正心生疑竇,嘴唇已被擒住,風詣之情不自禁地將她擁入懷裡,他微涼的唇覆上來,呼吸卻是滾燙的。
岑暮曉掙開他,“不,不要,有……”
“人”字還未說出口,風詣之將她抵在牆上,再次含住她的唇瓣,她的唇香軟嫩滑,令他目眩神迷。
岑暮曉先是微微掙扎了一下,想著要是陸離能看見,那……太尷尬了。
緊接著,她好像全身都融化了一般,聽著唇齒糾纏時粘膩又羞恥的聲音,她的頭皮發麻,身上發軟,卻想和他吻到纏綿悱惻、吻到天荒地老。
此刻,她腦子裡如同放著五光十色的煙花。
唔……
她沒記錯的話,按時間線算起來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動熱切地吻她。
這塊木頭咋這麼會親呢!
他跟誰學的!無錯
分開的時候,風詣之緩緩睜開略有些溼潤的眼,帶著濃重的鼻音喃喃低語:“阿顏,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中有種悵然若失的痛,像一碰就碎泡沫,岑暮曉心中一痛,明知身處回憶而非現實卻不忍拒絕。
她神色迷離,腦中的煙花仍在綻放,似是意猶未盡,她不受控似地答應:“好,我留下來,我不走了。”
風詣之蹭蹭她的鼻尖,再次含住她的唇。
就留在我的夢裡,不要離開,我寧願一輩子不要醒過來。
吻到纏綿處,岑暮曉伸手去扯他的衣裳,撫摸著他,他卻將她的手握住交叉,變為十指相扣。
“不要……這樣就夠了……”他不敢奢望更多,再繼續下去,他怕他真的控制不住。
如果只是夢而已,醒來後會不會更加失落?那不如點到為止,不能再繼續了。
“要。”岑暮曉依依不捨地離開他的唇,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不是你說的還差入洞房嗎?你不是想和我生米煮成稀粥嗎?”
風詣之雙眼溫良,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低聲道:“煮粥是誰說過的?不知羞。”
“我說的?”岑暮曉翻來覆去地想,“確實像我的風格。”
話剛說出口,她立刻警覺,生怕他又生氣,忙道:“你別誤會啊,我應該只和你說過這種浪蕩的話。”
風詣之沒有接話,只深深凝望著她,她又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應該,是肯定!”
“我只想要你,也只想給你。我……”岑暮曉說完只覺心跳失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