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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暮曉守在門外寸步不離,一方面擔心易殊歸有事,一方面她還是想找機會能單獨和醫仙碰面。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屋內還沒有動靜,聽不見也看不清裡面什麼情況。
她蹲在門口,忽然身後的門開啟了,她猛地起身,一陣頭暈腿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醫仙瞬行過去扶住了她的胳膊。
面紗被風帶過,她隱約看見了面紗下的那張臉。
眼前的這個人清俊絕俗,同樣驚為人,卻不是風詣之。
她驚道:“你不是醫仙!你是誰?”
醫仙放手,從容道:“我從未以真面目示人,姑娘何出此言?”
聞聲,易寒、聶春瀅和郭懷陽趕了過來。
岑暮曉蹙眉凝視著身旁的醫仙,話到嘴邊卻不能開口,她若是現在出醫仙是風詣之,那眾人便更加疑心風詣之了。
她心裡怨他,卻相信他,也不想陷他於如此窘迫的境地。
她只好將話憋回肚子裡,“殊歸怎麼樣了?”
醫仙答道:“過會兒就能醒了,不過只是暫時的,往後若是再出現這種深度昏迷,便多陪他話吧,他能聽見的。”
易寒鄭重道:“多謝醫仙。”
聽醫仙那意思,眾人明白了,易殊歸的病無法根治。
聶春瀅紅著眼睛,這幾日幾乎要把半輩子的眼淚流完了,眼睛裡全是紅血絲。
郭懷陽斜睨了岑暮曉一眼,便攙扶著聶春瀅進了屋。
郭懷陽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她曾盼望著易殊歸和岑暮曉之間的關聯解除,卻沒成想解除後易殊歸會一病不起。
易殊歸眼皮微動,緩緩睜開了眼。
郭懷陽連忙去倒水,端來遞給了易殊歸,柔聲問道:“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易殊歸頓了頓,還是接過了水杯,“爹,娘,師姐,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聶春瀅上去抱住了他的肩膀,道:“傻孩子,什麼傻話,你人沒事就好。”
“我現在和曉曉沒有任何關聯了,她可以去她想去的地方了吧?”易殊歸望著岑暮曉,眼中藏不住的不捨,心裡卻暗下決心要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