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與你同路。”文軒輕鬆愉悅地說,彷彿是在邀請朋友同行旅遊一般。
岑暮曉隱約猜到了文軒對她說那些往事的目的,“你告訴我這些,是不是想替望天門報仇?”
文軒點點頭,毫不吝嗇稱讚:“岑姑娘冰雪聰明,一點就透。”
岑暮曉想起文軒顯形的那日,他那樣惡狠狠地詛咒眾人,仍是心有疑慮,“可你說的這些並無證據,我為何要信你?”
文軒幽幽道:“因為你也應該恨衡山,衡山之人有心陷害於你,你不想反擊嗎?”他墨色的眸子中極具誘惑。
“你什麼意思?”岑暮曉不去看他的眼睛,看向遠處。
她記得那日文軒顯形後就被關起來了,並不在場,應該是沒聽見她問肖凡是不是受郭嘉指使。
他怎麼會知道她和衡山有過節?
“剛誇你聰明,你怎麼就犯起傻了呢?”文軒撤去了所有幻境,模擬陣法處的峭壁顯露了出來,“窮奇在你們人族眼裡乃四凶之一,我這種危險魔獸為何會出現在你們的訓練場,你沒想過原因嗎?”
文軒倒是有十分清晰的自我認知……
他這麼一說,岑暮曉立刻反應過來了。
顧景墨只告訴她今天的難度增大了,卻沒說她的對手是窮奇。
以顧景墨的個性,若知道是窮奇不可能不提醒她。
窮奇這種兇獸,即便是易寒也沒有把握以一己之力拿下。
文軒身上沒有一處束縛他的鐵鏈,即便他已經被封印了力量,實力仍不可小覷。
“我的對手被人調包了?”岑暮曉輕哼了一聲。
文軒拍拍手掌心,一副為她感到高興的樣子,“你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了,有人想借我的手除掉你,你可要當心啦。”
這個人,不用想便知是郭懷陽!
岑暮曉捏緊了拳頭,手指關節咔咔作響,“她可真是不遺餘力地置我於死地啊!”
本還想看在郭懷陽對易殊歸是真心的,郭懷陽又受傷內息受損,只要她不再招惹她,她便不再追究先前比試時下黑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