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上下打量著她,沒看出這醜姑娘有何不妥,就是說話語氣很像一個人。
他想不起那個人是誰,嚴肅道:“這不是你一介凡人該操心的,不周山乃天帝真身所在,想活命的速速離去。”
轟隆——轟隆——
連著幾聲震天的巨響,震得岑暮曉耳膜刺痛,隨後有一股溫熱的血淌出,她繼續塞回布條,可不能還沒報仇就這麼窩囊地嗝屁了。
嗡嗡嗡……
巨響過後襲來一陣耳鳴,她抬頭看,天空瞬間暗淡下來,明明是大中午,卻彷彿夜幕提前降臨。
這奇異景象她這輩子沒見過。
天色太黑,如籠上無邊無際的魔氣。或許是魔神之力在作祟。
她看不清白澤,只模模糊糊看見銀白色的光亮戳在那兒,好像同樣詫異,正仰頭望著天上的異樣。
她捏了個御火訣,點亮他和白澤四周的燭火。
“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周圍噪音太大,一浪高過一浪,岑暮曉只得大聲喊著說話。
白澤聞聲耳朵一動,又皺了皺眉,不自覺地“嘶”了一聲,表情略有點嫌棄。
神仙聽覺都過於靈敏,這是在嫌棄她說話聲音不好聽又大嗓門,比天上的噪音還聒噪。
她聳聳肩,她也沒辦法啊。
她繼續大喊道:“你說,讓我等待劍靈生出的時機,是什麼樣的時機?”
白澤低頭看著自己的昆吾劍,淡道:“多則上百年,少則數十年。”
他的劍他用了幾百年也沒見有劍靈的影子。
天地之間,唯有一柄天劍,沒想到天界的昆吾不能成為天劍,反而是這個凡間醜丫頭拿著的劍是天劍的前身。
岑暮曉從頭涼到了腳,若真如白澤所言,她還能活到為父親、師父和殊歸報仇的那一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