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你疼不疼?”木童巴在門口,邊哭邊問。
岑暮曉抬起眼簾,扯出一個苦笑,痛得聲音發抖,卻懶洋洋地說:“不痛,撓癢癢一樣。”
再痛能有易殊歸身重數劍全身經脈被挑斷痛嗎?能有易寒被貫穿心脈痛嗎?
此刻,身體上的疼痛反而能緩解心中的悲痛。
木童低聲自言自語:“你沒做錯什麼,為何要受罰,都是我的錯,我不該……”
一句話還沒說完,元朗出現在她背後,緩緩道:“待小師妹的二百戒尺結束,你幫忙扶她回落雁峰,我去請大夫上山。”
木童身體一抖,只迷茫地點了點頭。
岑暮曉神色恍惚中發覺這兩個人之間不對勁,一定發生了什麼。
說起來她才一個多月沒見木童,木童似是比之前更瘦弱了,簡直已到了面黃肌瘦的地步,許是照料傷重的楚青青心力交瘁。
二百戒尺完畢,她痛到忍不住低低叫了一聲,趴在地上喘息,鮮血從唇邊滑落。
“曉曉!你快起來。”木童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她的胳膊,“我帶你回去。”
岑暮曉已完全沒有力氣御劍,木童幾乎是拖著她前進,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二人出雲臺峰時,不少雲臺峰弟子圍觀,小聲議論。
“掌門和易師弟被這個女人害死了,掌門夫人居然還要為她和易師弟舉辦**?也不怕師弟泉下不安!”
“聽說她在衡山和那位無惡不作的魔神如膠似漆,這種水性楊花的女子會安安心心嫁給死人嗎?”
“哎,可惜易師弟愛錯了人,連命都搭進去了!”
“她可不是省油的燈,當時劍術考核我就看出來了,怕是和風詣之一樣懂邪術!”
岑暮曉聽著這些惡言惡語,懶得反駁回去。
木童氣得雙眸能噴火,又實在想不出什麼難聽的罵人的話,憋了半天,提高音量道:“你們再胡言亂語,我回去告訴大師兄,讓他罰你們抄三千遍門規!”
聞言,圍觀的人群中鬨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