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剛才她下手太重,他心裡有陰影,這說明他並不是毫無知覺,他能聽見也能感受到她。
她心中又喜又悲,不知這能否算得上好兆頭。
她真的好累,好想大哭一場,為什麼?為什麼好不容易和親人團聚卻是這般滋味?
她拼了命救回來的父親可能會隨時要了她的命,而無涯會反擊傷到父親。
父女倆竟然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不能正常和她交流、不能自理、也不會向從前那樣愛她。
華山如今回不去了,輕塵教只是暫時落腳的地方,今後她難道要帶著父親一輩子東躲西藏?
她心神不寧地去找金創藥,不停地安慰自己:“爹,我一定能找到辦法治好你。”
魔活著是由魔氣支撐,她打散了岑沛的魔氣才會導致他這般痛苦。
她不知衡山用了什麼方法令鬼魂魔化,從衡山製造的噬魂魔來看,人成魔好像很簡單,魔要轉變為人就真的沒有辦法嗎?
無涯說她可以幫她的父親,只要她殺了風詣之。
不,她不能這麼做!
啪嗒——
她不小心把剛翻出來的藥打翻在地,瓷瓶碎成了一塊塊。
她伸手去撿,還沒碰上碎片,食指上便滲出了血。
她疑惑地看著正在滴血的手指,傷口處火辣辣地疼,驚道:“怎麼回事?我怎麼也莫名其妙地受傷冒血了?”
她含著手指,吮吸掉指尖的血。
“嘶……”
指尖的血止住了,手腕上又多出來一道劃傷。
“什麼鬼!”莫非是鬧鬼了!
她捂著手腕,鮮血從指縫中汩汩流淌,“這……被迫割腕麼?!”
她一頭霧水,疼倒是次要的,她得把搞鬼的人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