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神色凝重,千防萬防還是沒能看住岑暮曉,一旦和風詣之攪合在一起,她便再無回頭的機會了!
風詣之終是站在了眾仙門的對立面,天和人都不會放過他這個有滅世之能的魔神。
就如當年的蚩尤,再強大不也一樣死於天譴?
易寒一直認為岑暮曉是有神靈庇佑的,他答應過那位神靈要好好待她,現如今她為了她父親判出仙門,實屬情有可原,只要好好解釋,罪不至死,只要她遠離風詣之。
他一定能想到辦法扭轉局面。
元康望著周圍聲勢浩大的人,苦澀地笑了笑,仰頭望向天空,失望地喃喃:“病了,這世間病了,救世?病態的世界如何救?”
他既憤怒又怪自己太過懦弱,沒有對抗天下的勇氣,無法像岑暮曉那般勇敢站出來保護自己的親人。
他甚至連和姐姐相認的勇氣都沒有。
於世恩美其名曰救世,其目的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譽和甘木種子。
現在風詣之叛逃,其實力和心性他無法掌控,便想著慫恿天下修仙者共同對抗。
如此過河拆橋,怕是焚燒噬魂魔引岑暮曉相護,再逼得風詣之出手,鼓動天下共同對抗魔神,從而謀得五嶽之首的好名聲和甘木種子,這一切都在於世恩的算計之中。
元康黯然地離開祭臺,漫無目的地走著,看著來往互相攙扶著的傷者嘴裡不斷咒罵著:
“我早說岑暮曉就是個瘋婆娘,遲早得背叛仙門!”
“哎呀,你別說了,她養了一條會噴火的妖龍!我的臉是不是毀容了?”
“風詣之竟然站在了岑暮曉那邊,那丫頭到底使了什麼妖術?”
“我聽說他們早就有一腿了,之前在後山涼亭卿卿我我,很多人都看到了。”
“男的就一浪蕩公子,誰讓你們女的就知道看臉!要知道所有看似美好的事物都是假象!”
“兩個邪魔外道湊在一起,這江湖恐又要動盪不安了。”
元康實在聽不下去,一劍插在了幾個嚼舌根的嵩山弟子和恆山弟子身前,怒道:“一心救父在你們眼裡是瘋子,那像你們這種沒爹沒孃的才算正常?還有,若沒有風公子相助,你們能活到現在嗎?”
“你怎麼說話呢你!”
一嵩山弟子停下腳步,反駁道:“你怎知不能?那噬魂魔我一劍殺一個,邪不壓正,沒有他風詣之,我們仙門照樣把衡山打得滿地找牙!”
“華山的人果然都是瘋的,這個時候還為邪魔說話!”
元康將劍吸入手中,幾個嵩山弟子登時拔劍,滿臉不屑:“怎麼?想打架啊?”
“來啊!”元康正一肚子火,瞪向他們,剛欲出招,懷裡的傳音符傳來一個聲音:“你是岑暮曉的二師兄嗎?我是魏林嫣,我本想幫岑暮曉的,結果被我舅舅關起來了,你能不能來救我出去,現在外面怎麼樣了?”
“你在哪?我馬上過來。”元康立刻拿出傳音符回覆。
幾個嵩山弟子啐了一聲,“不敢打就跑?慫貨!”
元康轉身離去,隨手一揮,只見一青色光影閃至幾個嵩山弟子身前,他們頓感腹痛難忍,痛得滿地打滾。
“他……他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