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陣冷一陣熱,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她的手指在發抖,聲音也在發抖:“爹,真的是你嗎?我是暮曉,你還記得我嗎?”
她握住他的手,他依舊似野獸般只會嘶吼,他的身上傷痕累累、滿是黑血。
她看著他,淚水簌簌落下,嘴裡不停喚著:“爹。”期望能喚醒他。
他這些年一直在衡山嗎?
衡山把他煉成了噬魂魔,他仍是年輕時的模樣,衡山控制了他,把他當作殺人工具嗎?可是他並不會武藝。
在場的人看過去,都驚訝地怔住了。
風詣之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她這一世的父親,還好沒有對他痛下殺手。
他去過岑家村,當時並未發現她父母的屍體,凡人皆有命數,她父母陽壽已盡,當時的他不想給冥王添更多的麻煩,所以不便插手阻止她父母遇害。
她父親竟是被衡山控制了?這麼說岑家村慘案是衡山所為?
岑暮曉在岑沛身旁還看到了岑治,那個當年岑家村村民汙衊認定是被她害死的那個人。
衡山下了好大一盤棋,為了今年的五嶽大會,在十一年前便開始謀劃了!
岑暮曉憤然拔劍指著郭家人:“說!你們把我爹怎麼了!”
易寒理解岑暮曉此刻的心情,但也不能讓她一個小輩鬧下去壞了規矩,輕斥道:“暮曉,你先退下,諸位掌門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岑暮曉頓在原地一動不動,滿眼怒火,恨不得一劍砍下郭家人的腦袋。
“暮曉!”易寒拍了拍桌。
風詣之虛攔了一下易寒,皺眉道:“易掌門,隨她去吧,遇到這種情況還能保持冷靜便不能稱之為人了。”
他的心隨著流淚的岑暮曉揪著痛,此刻他只想將她的仇人碎屍萬段!
易寒一怔,似是沒想到風詣之會為岑暮曉說話。
“易掌門,風公子說得有理,不礙事的。”蕭長淵和盛洛璃也齊齊表示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