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在她身旁默默地扶著她,視線未曾離開過她。
風詣之眸色微變,欲上前扶她,想了想頓住了腳步,淡道:“她被惑心術控制了,這你都看不出來嗎?被關了二十年,關傻了?她只是個傀儡,有人想利用她打探出你心裡的秘密。”
文軒仍是緊緊握著素情的手,對於風詣之所說的,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身旁這個女孩的氣息太過熟悉,他沒辦法相信她不是素情。
文軒看進她的眼,沒有找出惑心術中術的痕跡。
素情含著淚,搖頭道:“沒有,文軒,我沒有,我說得句句屬實。”
“中術之人當然不會認為自己說的做的有何不妥。”風詣之轉頭向門外道:“於掌門,出來吧,人交給你了。”
岑暮曉看向門外,一行十幾個青袍修士舉劍衝進牢房,將文軒和素情包圍起來。
文軒臉色一變,登時周身魔氣四溢。
整間牢房如黑霧籠罩,讓人睜不開眼。
魔氣擾亂了修士們的劍,修士們極力控劍,卻完全抵擋不住,劍身抖動著宛如脫韁的馬,險些齊齊掉落。
修士們驚詫萬分,四凶之一的窮奇果真名不虛傳!
文軒正欲大開殺戒,風詣之輕聲道:“別動。”說話神態和語氣像是在勸阻一個鬧事的孩子。
文軒發覺自己真的動不了了,就像是被捆上了一根可以收縮的繩子,一動彈便會被束縛得更緊。
風詣之到底什麼來頭!在他面前他便猶如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他宰割。
“你放開他!”素情著急地喊著,試圖解開文軒身上的束縛。
“對不起,素情,是我沒用。”文軒相當挫敗,可又莫名地服從風詣之的口頭命令。
風詣之又輕道:“噓,你也別動。”
聞言,素情也呆呆地愣在了原處。
這時,於世恩緩步走進牢房,向四周望了望,怒道:“真沒想到衡山竟有這種地方,使這種卑鄙手段將窮奇藏在了這兒!”
岑暮曉在心中嗤笑,這意思是怪衡山偷藏文軒,他們泰山找不到沒機會問出甘木種子下落?
風詣之有多邪乎,她是見過的,所以並不意外他能讓文軒和素情動彈不得。
今日怕是無法把文軒救出去了,忙活了半天功虧一簣,她十分懊惱,風詣之到底想幹什麼?
風詣之瞟了岑暮曉一眼,對於世恩道:“於掌門,當務之急是懲治郭家人,衡山與魔為伍,剛才我帶你去看過了,南臺塔內有上百個噬魂魔,有很多噬魂魔是各大門派最近失蹤的修士。”
於世恩點頭表示贊同:“多虧了風公子,否則這江湖恐要被衡山掀起一場血雨腥風。我已通知其他三派掌門安排人捉拿噬魂魔了,屆時鐵證如山,由不得郭嘉不認!”
風詣之沉聲道:“按照約定,這女子你帶走,窮奇該交由輕塵教看押。”
岑暮曉驚奇地發現,他說這話並非是在和於世恩商量,倒有些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能跨過五嶽帶走文軒?想當年衡山都無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