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曉難以想象,正派的手段竟是這般陰險毒辣麼?
這麼看來,魔倒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顯得更為坦蕩!
文軒見她失神,輕笑道:“岑姑娘同情我了?你這是犯了仙門正道的大忌啊。”
素情想到文軒每天承受著撕心裂肺之痛,眼眶溼潤,恨道:“仙門?什麼狗屁仙門!都是群惡毒的小人!為了所謂的長生不死,他們可以不擇手段、惡事做盡!算哪門子正道!”
文軒摸摸她的頭,柔聲安慰:“好了,別難過了,我不疼。”
素情的眼淚止不住地流,文軒為她擦淚,又道:“真的,我一點也不疼,別哭了。”
岑暮曉心中觸動,加重手中術法,為文軒解除封印。
陸離感同身受,只不過他體內的封印沒有打散他的力量,而是控制他的思想,讓他成為殺人兇器。
岑暮曉額頭上已滲出了冷汗,明顯有點體力不支了。
“我幫你。”陸離扶住她的肩膀,為她借力。
“不行,這樣太慢了。”
岑暮曉明顯感覺用普通金系術法解除封印太過浪費時間,目前才拔出了一根長釘。
她屏息凝神,登時她手心的紅光越聚越多,那光芒柔和、朦朧如煙如霧,紅光化為一片片花瓣,隨著她靈力運轉,花瓣開始收縮,合為一朵飽滿的花苞。
花苞上靈光四濺,懸浮在文軒面前。
紅光如柔絲般滲透進文軒的體內,她手腕一轉,柔絲帶著一根根長釘拔起,文軒痛得忍不住低吼。
“忍著點,就快了。”岑暮曉用盡全力,已是頭暈目眩。
陸離在風峋畫的畫中見過這種花,不由疑惑,心道:“這好像是扶桑花?她怎麼能化出扶桑花?扶桑到底做了什麼?”
片刻之後,帶著血肉的鐵釘被盡數拔出。
“陸離,我幫你也把封印解了。”
陸離扶住搖搖欲墜的她,道:“不用,我不著急,你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