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腦補起了兩人打情罵俏的場面,又想起他受傷那日抱了她半天,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她揮手,手心飄出絲絲紅光,“我自去了一趟輕塵教,便有了讓花草死而復生的能力,你別告訴我,這又是你們的機密!”
“可能是你與生俱來的能力吧,只是現在才甦醒。”風詣之託著下巴,認真地分析。
岑暮曉冷哼一聲,“一句實話都沒有!”她有什麼能力,她自己能不清楚嗎?
從小到大,她沒有修行天賦,自蒼梧山之後擁有了奇怪力量才得以能修行。
可是,那力量只能毀滅萬物,是斷然不可能復甦花草的。
風詣之看似滿眼失落沮喪:“姑娘為何不信我?我說的句句屬實。”
岑暮曉沒了耐心,停下腳步,誓要問出點什麼:“那你告訴我,你們教主為何引我去往輕塵教?”
風詣之轉過身,擺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道:“這……我聽說是你自己要去的啊,何來引你一說?”
謊話連篇!
岑暮曉忍無可忍,拔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說你不是泰山弟子,那你怎麼認識夏連城的?你是何時去的渭源村?”
風詣之舉起雙手,往一旁躲了躲,佯裝害怕被傷到的神色,“渭源村?沒聽說過,我和他有私怨,他要殺我,這你也要質疑?”
岑暮曉抖了抖劍,明知以她的修為根本傷不了眼前這個能殺人於無形不知是何物種的怪物,卻忍不住氣惱他滿不在乎的態度。
他本就沒必要對她說實話吧,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她越想越氣,恨不得揍他一頓。
“他為何要殺你?瞻仙門大火是否與你有關?”除了瞻仙門變故,她想不到有什麼能讓夏連城對他痛下殺手。
可他若不是詣之,不是魏林嫣口中的師弟,他又怎會和夏連城結下樑子。
風詣之茫然地愣了愣,“瞻仙門大火?與我何干?”
岑暮曉瞪著他,捏緊了劍柄,顯然是不信他,認為他在裝傻充愣。
風詣之嘆了一聲:“姑娘家,能不能溫柔點,兇巴巴的。”
岑暮曉一震,突然想起有個人以同樣的語氣對她說:“姑娘家,能不能矜持點。”
風詣之沒發覺她正在恍惚出神,解釋道:“夏連城是看我壽命長,覬覦我的壽元又得不到,才想殺了我,就這麼簡單,你怎麼想這麼多?”
此刻,她確定,她一定忘記了什麼,那些記憶屬於某個人,一個曾在她心中很重要的人。
這樣便可以解釋她記憶為何會出現斷層,也可以解釋她為何會一見到眼前這個登徒子就生氣,可能是因為他有些像她忘記的那個人。
但是,她忘掉的那個人絕不會像這個登徒子這般放蕩又滿嘴謊言。
到底是誰抹掉了她的記憶!目的是什麼?難道是因為她發現了某個秘密,一個那個人不想讓她記得的秘密?
她腦子裡一團亂,將望舒收回劍鞘,心不在焉地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
石子不知砸向了何處。
轟隆——
一塊圓柱似的巨石朝著他們二人的方向飛速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