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曉回頭看了風詣之一眼,他也正好在看她。
很快,他那雙略帶憂鬱的眸子瞥開視線,他順手在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木棍在他手心迅速化成一把木劍,他踩著那把木劍飛行上山去了。
不是說輕塵教的人不習五行術法嗎?而且她見過他滿身黑氣,他還會木系術法?
越來越多的疑點讓她不得不對這個人起疑心。
眾人御劍落地祝融峰,引入眼簾的便是一座祭壇建築,北成圓形,南為方形。
祭祀是有吉時的,衡山弟子們忙忙碌碌地準備著祭祀用的物品。
因衡山祭祀是他們本門派內部之事,待祭祀完畢後五嶽大會才正式開始,已經到來的其他門派掌門和其弟子們都去了指定大殿休息。
魏林嫣去了泰山弟子所在的位置,岑暮曉見易寒和郭庵正交談甚歡,她不好去打擾,便四處逛了逛。
她對衡山的人沒什麼好感,但是不得不說,衡山的景緻倒是不錯,煙雲籠罩著每一座山峰,更顯得祝融峰峻極天穹。
其他門派弟子都是兩個三個結伴而行,就她走在路上形單影隻。
正百無聊賴地走著,元康御劍停在了她身旁。
元康晃到她身前,“祭祀快開始了,你不去看熱鬧?據說衡山人真有辦法上達天聽。”
上達天聽?岑暮曉覺得好笑:“天帝哪有閒工夫聽我們這些凡人說話,我們在他眼裡不過是一粒粒微不足道的塵埃罷了。”
若真能聽見,衡山圖謀不軌多時了,為何不見上天懲罰他們?
世人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可能真的有,只是神仙沒空不想顯靈。
“噓!”元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別瞎說,萬一真顯靈了。”
他最愛湊熱鬧,岑暮曉不去,他也是不會錯過看熱鬧的機會的,他轉身朝著祭壇走去,又猶豫了一會,回頭叮囑:“那你自己小心點,別亂跑,衡山的禁地挺多的,特別是南臺塔附近,挺詭異的,一不小心闖進去就會觸發陣法,當心傷著。”
“你怎麼知道?”
衡山上一次開辦五嶽大會之時是二十年前,那時候元康才五六歲,而且既然是禁地,衡山人應也不會隨便告知外人。
元康轉頭瞄了兩眼左右,湊到她耳邊,小聲道:“昨天師父讓我偷偷跟著押送窮奇的隊伍,我見他們把窮奇押進了南臺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