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詣之撩開垂在她臉上的一縷青絲,直勾勾地看進她的雙眼,玩味又曖昧地吐出了兩個字:“煮,粥。”
“什麼?”她怔愣了一會兒。
風詣之悠悠地問:“你不懂什麼意思?”明明不是她自己說過的?
她不想接話,雙手能施展的空間太小,仍是不放棄推開他。
風詣之饒有興趣地故意挑逗,樂在其中,手指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尖,嗓音低沉又勾人:“生米煮成稀粥~”
“靠!”岑暮曉使勁擺頭,耳根瞬間通紅,又氣又羞,怒道:“登徒子!”
風詣之笑到差點捶床,“生米煮成稀粥”這句話是誰先說的?她自己說的時候怎麼一點也不害羞?
他發現拿她曾經說過的讓他無可奈何的話來堵她,簡直其樂無窮。
“你笑什麼?”岑暮曉氣呼呼地瞪著他,臉紅得像個蘋果。
這男的指定有病!罵他,他還笑這麼開心?
雖然嘴上不知羞恥地調戲她,但是他的身體很老實,他躺在床邊上,他的手一直放在被子上,她和他之間隔著一床被子。
她更加氣惱了,這是故意捉弄笑話她麼?他和一個認識不久的女子都能說出這麼過分的話,是不是對誰都一樣?
“笑某些人長大了反而更害羞了。”從前風詣之一直認為她不知“害羞”兩個字怎麼寫。
“……”岑暮曉不懂他這話什麼意思,說得好像他認識她很久了一樣。
風詣之不再逗笑,輕聲道:“地上涼,哪能讓你睡地上。”
“大夏天的涼什麼!”
“夏天潮溼,你睡地上對身體不好。”
岑暮曉毫不猶豫,斬釘截鐵:“那你睡地上!”
風詣之懶懶一笑,可憐兮兮地說:“你忍心嗎?我受傷了,我是病人。”
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如此近的距離,透過窗外微弱的月光,她可以看見他睫毛很密,眼睛一閃一閃,不知是月光更亮還是他的眼睛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