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我陪你。”
可明明才見過兩次面,風詣之卻似是對她很親近,語氣中竟有種情人間的呢喃。
岑暮曉甩開他的手,管得著嗎?誰讓你陪了?嘴上禮貌地說:“去買東西,不用勞煩公子陪同。”
她想起上次她問他是不是賴上她了,他笑著點頭,這是來付諸行動了?
一想到這裡,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風詣之如春水般的眸子一沉,浮過一絲黯然失落。
女人啊,無情的時候是真無情,想當初誰天天黏著他、抱著他,扒都扒不開來著?
才不過一年,他只覺岑暮曉長大了些,性子成熟了些,不再是以前那個離不開他的小姑娘了。
看來,魏林嫣並沒有過多和岑暮曉提起他的事情,也可以理解,以魏林嫣的性子,定是不會將他們之前如何如膠似漆說出口的。
他體內的力量就如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爆發害人害己。
這樣也好,岑暮曉如今活得這般剛強灑脫令他安心不少。
他能陪在她身邊,經常能夠見到她就夠了,他並不奢望她能夠回應他。
岑暮曉心中一顫,他又是這副無辜的表情,這個人總是有種讓人無法拒絕他的魔力。
她只得鬆口:“好吧好吧,這路又不是我家修的,你想跟著就跟著唄。”
風詣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眼底卻有一分憂鬱悽婉,他默默地跟在她身後,不言不語。
她首先打破了沉寂,問道:“你的傷好了嗎?”
“已經好了。”風詣之答話時仍帶著笑,像是個許久無人關懷,突然間有人問候滿心歡喜的孤獨小孩。
不知為何,岑暮曉看著他的神情,有些想笑又有些心疼。
他怎得這麼奇怪,是受虐狂嗎?
她刺了他一劍,他不還手就算了,為何還對傷害自己的人這麼友善?
岑暮曉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徑直向著賣香囊的小鋪走去。
老闆本打算收攤打烊,見岑暮曉和風詣之進來,稍稍愣了下,將各式各樣的香囊重新擺好供他們挑選。
老闆笑吟吟地說:“姑娘是要買香囊送給身後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