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嫣勉強地應了一句:“好吧,我陪你。”
二人剛走幾步,眼見著不遠處一馬車駛過街巷,馬蹄急踏,發出老長的一聲嘶鳴。
馬車行得太快,行人連連向一旁避讓,嘴上罵罵咧咧。
“大晚上的,趕車趕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啊!”
“我看又是什麼修仙門派的吧,囂張跋扈!”
“他們修仙的不都御劍的嗎,怎會乘馬車?”
“誰知道他們的,他們的行為不是我們尋常人能理解的。”
岑暮曉立時御劍飛去,接住了險些被撞飛的一個行人,“你沒事吧。”
那行人驚魂未定,呆呆地說:“謝……謝謝姑娘。”
馬嘶叫一聲,抬起前蹄,驟然停下。
岑暮曉看著車廂上的血蓮紋飾,眉頭緊鎖。
輕塵教來衡山腳下做什麼?也是來參加五嶽大會的?
“抱歉,馬失控了。”車廂內傳來一聲銀鈴般的聲音。
玉茯苓抬手輕輕掀開馬車簾子,向外丟擲一錠金子,金子懸空落在被撞之人的眼前。
玉茯苓道:“這是賠禮,還望收下。”說完,她放下簾子,馬車繼續慢慢行進。
那行人目瞪口呆地盯著馬車裡的人,這麼大錠金子在前都忘了拿。
玉茯苓一出現,那高樓上的鶯鶯燕燕頓時失了顏色。
一陣清風吹過馬車窗簾,玉茯苓旁邊坐著一男子,那半張俊美的側顏顯現在人前。
行人無不駐足感慨:“這兩個人真相配,實乃天人之姿啊!”
“不知是哪個門派的,從前沒見過這種紋飾的修仙門派。”
駐足圍觀的人太多,岑暮曉不是沒見過玉茯苓就沒上去湊熱鬧,聽人們這麼議論才知玉茯苓和她的小郎君都來了。
魏林嫣顫抖著拽了拽岑暮曉的袖子,“他……在馬車上……他……”
他是風詣之!
這句話,她卻無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