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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暮曉告別玉茯苓,回到了車隊。
她腦海裡想著龍崗,便到了龍崗,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她時刻記著易寒的叮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她只能低調,快趕上馬車時,她才裝模作樣地御劍飛去。
她御劍放慢速度,與她先前乘坐的那輛馬車平齊,敲了幾下車廂。
元康拉開窗簾,神情古怪,擠眉弄眼不知何意。
隨後,她聽見了一聲渾厚的假咳。
“師……師父……”她朝元康身旁望去,易寒一臉嚴肅,坐在車廂內。
“師父,你怎麼來了?”她御劍落在車廂門口,訕訕地嘿嘿笑著,進去坐下。
“我再不來,你是不是要上天了?”
易寒思來想去,不放心岑暮曉,擔心她做出放出文軒的傻事,於是御劍跟了過來。
他剛到,找了一圈沒見人,岑暮曉沒在衡山的馬車上,問元康,這小子還替她打掩護,支支吾吾地說她是去集市上買吃食了,他自然是不信的。
幸而文軒還在鐵籠中,沒有逃脫控制。
岑暮曉裝傻充愣,堆滿笑容,嘀咕道:“沒,上不了天,天上有天劫,我肉體凡胎的哪頂得住。”
易寒板著臉,指著她,“你說你,要不是你莊師伯說你巧舌如簧,我竟不知你如今這般野性難馴!臨走前,你怎麼答應我的?”
岑暮曉摸了摸鼻子,馬車裡不好站起來,她只好坐著拱手一揖:“師父,我錯了,讓你擔心了,我這不沒事嘛,只是出去透了透氣。”
易寒斥道:“透氣?你還不說實話!”
岑暮曉瞟了一眼元康,元康抿著嘴悄然地搖頭,向她證明他沒有出賣她。
岑暮曉撓撓頭,輕描淡寫地糊弄:“我……就是在路上碰到了一個人,和她多說了兩句而已。”
易寒經過荀陽城時,聽聞街上百姓在討論天有異象。
幾個時辰前,天空電閃雷鳴,無數道如流星般的白光降下,持續了很久。
轟鳴聲不斷,不少身體不好的人聽著那聲音出現了耳鳴頭昏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