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懷瑞捏了捏拳,譏諷道:“困獸猶鬥,莫要太囂張!”
易寒見狀囑咐道:“郭賢侄,先前我在他身上加固過一次封印,不過,你們仍不可掉以輕心,不要過多與他談話,小心為上。”
說著,易寒指著元康,又道:“我這二弟子會隨著你們一起押送窮奇,確保窮奇安全送達衡山。”
易寒此意是派人監視衡山,防止衡山有什麼小動作。
郭懷陽放走窮奇,說不準是郭嘉預設的,不然他怎會對親生女兒不管不顧,只怕是擔心管了惹人非議。
郭懷瑞抬手示意幾個衡山弟子開啟鐵籠,衡山弟子作勢去推文軒,趕著他進去。
“放手,我自己會走。”文軒不願捱上衡山人,跟躲瘟疫似的,拖著鐵鏈跨進了鐵籠。
郭懷瑞哼笑了一下,哐一聲響,似銅牆鐵壁般的鐵籠封上了。
郭懷瑞向易寒一揖:“易掌門放心,我們會多加註意的。”隨後向元康行了個平禮,做了個請的手勢,指著自己的車輦,邀元康一同乘坐,“那元兄請——”
元康禮貌地回了個禮,沒有動步子,“不必了,我和小師妹一架馬車就行。”
岑暮曉一怔,手擋在唇邊,低聲道:“我沒說要坐馬車,我準備御劍去的。”誰稀罕衡山的馬車……
元康呵呵一笑,擠眉弄眼地說:“小師妹,陪我一起唄,這衡山的人我都不認識,多無聊啊。”一面說,一面拉著岑暮曉走向停在末尾的馬車。
“你這個自來熟,不是和誰都聊得來嗎?”岑暮曉試探著說。
也許元康有什麼話要單獨和她說,這是個好機會。
首先,她得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元康。
元康無視郭懷瑞快要翻上天的白眼,小聲說:“我不喜歡他們,我可不想和他們多說什麼話。你不和我一起,難不成你要和莊夫子那個老頑固一起?”
元朗隔得近,聽見了元康的嘀咕聲,使了個眼色,“師父對你予以重任,你代表的是整個華山,瞎說什麼呢。”
“等等。”易寒叫住元康和岑暮曉,“暮曉你過來一下。”
他注意到岑暮曉和文軒之間似有眼神交流,他最擔心的無非是岑暮曉闖下大禍,他必須得多叮囑幾句。
岑暮曉呆了一下,急忙閃身到易寒身邊,“師父。”
易寒帶著她遠離人群,找了處方便說話的地方,道:“你這孩子,我不讓你去衡山,你偏要去……罷了,五嶽大會可以增長一些見識,對你來說沒有壞處。得不得魁首是次要的,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岑暮曉點點頭,一口答應:“我知道的,我能保護好我自己的。”
“上一次五嶽大會的時候,你還拿不起玄鐵劍,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我早知你有一些特異之處,卻沒想到最先小有成就的是你……”
岑暮曉耐心聽著易寒的說教,只順從地點頭。
易寒話鋒一轉,“切不可輕信那窮奇的片面之言。”
岑暮曉一時間心頭慌亂,易寒發現了文軒和她有合作?
表面上她淡定地說:“那是當然,我不會的,我有自己的判斷力。”
易寒仍是不放心,背過手,嘆了一聲:“無論他是否無辜,他在所有修仙者眼裡就是兇手,同情他只會害了你自己,更會連累整個華山,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