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當眾拆穿岑暮曉,低聲道:“多謝師妹手下留情,今後我會帶著她遠走高飛,她不再是你的威脅。”
岑暮曉雖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暴露的,但她瞭解顧景墨,他不是那種為了心愛之人拋棄是非的人。
她沒必要再過多解釋,“顧師兄多保重,好好照顧她,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她在心中一陣唏噓,如果郭懷陽喜歡的人是顧景墨,就沒這麼多事了。
……
行刑之後,顧景墨打算帶著郭懷陽離開。
臨走之前他拜別了易寒和各位師兄弟。
郎月清憋著眼淚,一拳捶在顧景墨的背上,“臭小子,說走就走,重色輕友!”
“痛……”顧景墨捱了二十戒尺,傷勢不輕。
郎月清內疚,忙摸了下顧景墨的背,“你和郭師妹……”不是師妹了,郭懷陽已被逐出師門,他還不習慣改口。
他頓了下接著道:“你和懷陽,你們打算去哪?你們倆傷這麼重,養好傷了再走也不遲啊。”
顧景墨淡道:“她……她想早些離開,看她吧,她願意去哪我就帶她去哪。”
“那你還會回來嗎?華山也是你的家啊。”
“會的,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等過一陣子,郭懷陽好些了,能放下心中仇怨了,他便還能回華山看看。
在此之前,他必須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顧景墨攬住郎月清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佯裝輕鬆地說:“郎師兄,你多保重,劍法還是得多練,下次我回來,別再輸給我了。”
“臭小子!沒大沒小的,還沒良心!”郎月清嘴上罵罵咧咧的,實是在掩飾內心的不捨,“我那都是讓著你的,你以為我真打不過你!”
顧景墨笑了笑,向眾人拱手道:“師父、師孃、大師兄、二師兄,後會有期。”
易寒和聶春瀅嘆息著搖了搖頭,都說女大不中留,這麼大個小夥子也留不住,罷了,有他在,也能多個人照顧郭懷陽。
行刑前,易寒就飛書給了衡山,至今沒有回應,郭嘉當真鐵面無私,親生女兒丟了半條命,連句問候都沒有。
元康想上前說什麼,被元朗拉住了,兩人皆是拱手,齊道:“師弟,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