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詣之回到沐風殿,想到丹藥事件,腦子裡蹦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登時,他施了個召喚術,等待著冥王的回應。
“這麼著急叫我來何事?”
冥王倒是來的及時,一盞茶的功夫就出現在了眼前。
風詣之惴惴不安道:“赤雲,你說檮杌會不會沒死?”
“為什麼這麼問,檮杌不是早在五百年前就被你和莫染封印了嗎?封印出問題了?”
“前些天我回血海看過,莫染的屍身還在,檮杌的元神也還在她身體內,按理說封印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你看看這個,”風詣之拿出一塊手帕,遞給冥王,“這上面有噬魂魔的血跡。”
冥王不可思議道:“噬魂魔?你這藥仙谷也會有魔出現?這個又跟檮杌有什麼關係?”
畢竟,風詣之如今的靈力雖大不如前,但尋常的魔也是不敢在他身邊造次的,更別說敢闖他這遍佈山谷的陣法了。
風詣之與冥王道出了這些天的試藥之事,而噬魂魔的血跡就是在木童吐的血中發現的。
“也就是說,有人在南宮玉給你的丹藥裡摻了噬魂魔的血?不過這也不太可能啊,若真如此,那就是有人勾結魔族,可人魔向來勢不兩立,誰會有如此本事馴服噬魂魔還能取它的血?”
冥王說的不無道理,自千年前,人魔大戰魔族戰敗後,魔族勢力較蚩尤在世時已逐漸式微,但實力仍不可小覷,只因魔族忌憚人族有神族庇佑,千年來才未敢再來犯。
就拿噬魂魔來說,一隻成年的噬魂魔若沒有數十名十年以上修為的修士也是難以拿下的,而且魔族生性偏執要強,若是被擒,寧願神形俱滅也斷不會讓人取血自用這般侮辱。
“那日南宮玉提議用她的身體來試藥,我就有些疑心他是如何這麼快收到訊息的,於是我將丹藥帶回,放在一個較顯眼的地方,撤了正殿結界,就是想看看是否會有人來動手腳,結果證明我的懷疑果然沒錯。直到木童替換丹藥又吃了丹藥,我才知道幕後定然有人策劃。”
風詣之回憶著,在冥王眼前來回踱步,“噬魂魔的血又腥又黑,放在飯菜裡立馬就能被察覺,唯有放在丹藥裡透過丹爐煉製,方可稍稍壓下血腥。尋常人誤食不過是七竅流血奄奄一息導致永遠也醒不過來,但尚不致死,而對於魂魄有殘缺的她便會腐蝕消散魂魄再也無法聚合。我實在想不到除了檮杌還會有誰對她有這麼深的怨恨。”
“那還真是多虧了你的疑心病,要不然這丫頭當真是神仙也救不回。”冥王知曉,只要有關她的事情,風詣之總會格外留心,倒也不意外,“不過我認為此事不一定與檮杌有關,若他真的復活,幹嘛不直接來找她,何必大費周章去設計一個可能會敗露的陰謀。”
風詣之嘆道:“希望是我多心了……”
冥王道:“為了穩妥起見,我會多到血海幫你留意檮杌的。有沒有可能是南宮玉?”
“不會是他,他並不知曉我與暮曉之前相識,我一口拒絕不讓用她的身體試藥,南宮玉也並未過多糾纏,長生不死之藥是他命根子,相比起死人,他是更樂意用活人試藥的,而且從得知木童中毒之後的種種表現來看也不會是他所為,只是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
說罷,風詣之又道出另一個猜測:“倘若不是檮杌,那最有可能便是與衡山有關了。只不過現在我還不知衡山為何如此,上次的敕垚獸來得蹊蹺,我本是擔心暮曉他們一行人來藥仙谷會遇到危險,於是一路上跟著他們,就在呂梁城遇到了火系術法控制的敕垚獸,過些天我可能得去一趟衡山探個究竟,可否借你火符一用?”
冥王真身是麒麟,與太陽神羲和一樣主修的是火系術法,雖神族術法超脫於五行之外,但也是有主攻方向的。而如今風詣之靈力微弱,除了主攻的木系術法登峰造極以外,對於其他派系的高深陣法並非暢通無阻,若是想悄無聲息地潛入衡山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