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蒼梧山她記起了岑家村慘劇的真相,她是“罪魁禍首”這件事除了風詣之,她沒向任何人提過,若是易寒知道,會不會後悔救下她?
她腦子裡來回思索著,還是決定迂迴試探下:“師父,害木師兄的雲兆有線索了嗎?郭掌門可有提起?”
易寒道:“雲兆早已被逐出師門,郭掌門並不知情。”
“可是他當時對付我,用的是血魄珠。”岑暮曉總覺得和衡山脫不了關係,“血魄珠不是衡山至寶嗎?雲兆怎會輕易拿到?”
易寒神色一凝,頓了頓,看他反應似是並不知情這一點,“那你是如何在他手裡逃脫的?”
她扯了個理由:“多虧了木師兄相救,要不然我真沒把握。”
“好了,此事不必再提,我會查清楚的。”
岑暮曉走後,易寒揉了揉眉心,他對衡山不是沒有懷疑,有些事情他不願她捲進去。
他想起了十一年前,他將岑暮曉帶回華山後的一。
岑暮曉發病,昏倒醒來後著什麼,聽起來像是某種術法口訣,險些拆解了屋內的桌椅,而她沒有意識,也無法控制自己。
那時她毫無修為根基,可是她念出的口訣卻不是信口胡謅。
後來沒過幾,易寒在山下遇見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青白衣衫,撐著一柄油紙傘,飄飄而來如同神下凡。
油紙傘擋住了那饒臉,易寒至今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樣。
那人給了他一卷竹簡,“這是清心訣,對那個孩子有用。”
易寒攤開竹簡看了看,驚道:“你是誰?如何得知她……”
雖是滿腹疑問,但他格外相信那個人,心裡有種不出的感覺。
“請你好好待她。若日後她問起,不要告訴她清心訣從何而來。”那人言辭懇切,讓人聽後無法拒絕。
易寒沒見過神明顯靈,只聽過傳,自那的經歷之後,他開始信了,他確信那人便是神靈。
於是,他力排眾議將岑暮曉留在了他的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