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夢裡的那個女孩告訴她,她的夢該醒了……
這些天她體內的力量愈來愈平靜了,平靜到她都以為蒼梧山之行也是她做夢。
耳邊和心中的那些聲音沒再出現過。
她不是沒有發怒過。
她無意間聽見聶春瀅有想讓她嫁給易殊歸的打算,這樣便能一輩子將她拴在易殊歸身邊。
當時她很生氣,她以為她要失控了。
很奇怪,並沒有。
她能調動體內力量瞬行,那力量卻再也沒有像前幾次那樣躁動過。
她手裡的黑氣似是被淨化了一般,變成了無形的力量,而這力量在一點點變弱。
她眉間的那朵花仍在。
她摸著那朵花,喃喃:“是因為你嗎?可你又是從何而來?”
……
易殊歸臥房內。
易殊歸一口拒絕:“娘,這件事不必再提了,我不同意!”
聶春瀅苦口婆心相勸:“我們上次都看見了,你握著她的手立馬就醒過來了,說明要想痊癒,還是得靠她,可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整天茶不思飯不想,就想著那個姓風的小子,要真有一天她跟著他跑了,我看你怎麼辦!”
易殊歸心煩意亂地往床上一趟,“她願意跟著風詣之去,就讓她去,我不願干涉。”
“你這是怎麼了?這麼大度?你不是覺得風詣之不是什麼好人嗎?你不是喜歡暮曉嗎?”
聶春瀅連珠炮似地發問,問得易殊歸不想回答,只能閉上眼睛沉默。
聶春瀅無視他的裝睡,繼續嘮嘮叨叨:“說實話,娘不喜歡暮曉,但是她的確對你有用。你心裡有她,你不想和她在一起嗎?娘可以幫你,和你爹商量一下,儘快把她娶進門,這多好?你真要眼睜睜地看著風詣之捷足先登嗎?”
易殊歸憋不住了,“我是想娶她,如果她願意,我巴不得明天就娶她,可是……她的心不在我這裡,我……”
“只要你不抗拒,由不得她不願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爹孃不在了,我和你爹養了她十一年,就是她的父母,婚姻大事哪輪得上她自己做主?”
“這樣真的可以嗎?”易殊歸猶豫了。
若是這樣,她就永遠屬於他了。